将蛮军后撤至天姥城的命令还是老夫下的,为的就是不继续与夏军起冲突。”
袁道之解释道。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长寿更加迷惑。
刚才袁道之的话,让他完全分不清这人的立场。
“徐城主可愿意听一听老夫的故事?”
袁道之一脸缅怀道。
“你说,我听着。”
徐长寿道。
“老夫原本是夏人的农户出身,景元十年,老夫中了秀才,当时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秀才。
本以为未来一片光明,可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依靠毕生才华在这大夏的史书上留下一笔。
但是后来,老夫在举人试时,却是落了榜。
若是老夫真是技不如人,才疏学浅,老夫自没有话说。
但是当那榜单贴出来的同时,前三名的试卷也是一同被张贴了出来。
那第一名的卷子文章,赫然便是老夫所作。”
袁道之说到这里,脸上显得很平静。
徐长寿听着,也是不由心中一叹。
寒窗苦读,就为了一朝改名,结果被人顶替了原本属于他的荣光,这袁道之因此对大夏怀有恨意也能理解。
只是,认蛮人为主,而且还驱使蛮人屠戮夏人,致使夏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他还是不能原谅。
“老夫当即便去找了考官理论,结果被直接打了出来。
老夫气不过,又去告到知府衙门,又被轰了出来。
直到有人提点,老夫才猛然惊醒,那解元和知府是一个姓。
夺走我解元身份的便是那知府家的公子。
这其中必然有学官、考官等人的参与。
老夫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又跑到知府衙门前扬言要告到金陵去。
结果当夜老夫住的客栈便失了火。
老夫知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不敢在府城久留,乔装打扮出了城。
便要一路直奔金陵告御状。
但是那知府衙门已经给老夫安了个莫须有的私通敌国的罪名,通缉令已经贴满了全城。
老夫知道大事不妙,赶忙往家里赶。
按照大夏律,私通敌国可是要株连家人的。
这知府为了掩盖他的罪行,不惜让老夫背负如此之重的恶名,简直该死。
但还是晚了一步,双腿哪里比得上知府衙门养的快马。
等到老夫回了村子里和家人团聚,想要连夜离开那里的时候,才知道袁家村早已经布上了天罗地网。
他们等的就是老夫的自投罗网。
老夫本想走出去,告诉他们一人做事一人当,拿下我,放过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