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安下意识稳住她的手，不让针管回血，否则会更疼的。
回……血？他的预感越发强烈，莫非他会预言，还是做过这样的梦。
“难受~”
顾卿安将不舒适压下，这样的情况蓉蓉要放在最前面。
他焦急地看着她，最后跪在她床前，俯下身帮她掖好被子，耐心地问道。
“哪里难受啊。”
“嗯……不~知~道~头……头痛~”
“头痛吗？”
男人的大手覆上女孩的额头，一处一处摁了起来。
“摁一摁吹一吹，就不痛了。好不好~”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女孩唇角上扬，手探索着缓缓上移覆盖住他的手，电流倏然在两人接触的那一片传至男人的全身。
“嘿嘿——。你好笨哦~。被我骗了吧。”
“是嘛？”
“我被谁骗了？”
他任由她摸摸掐掐，悠哉悠哉问道。
“你的手~好大一只哦~摸起来好舒服~”
她戳戳不停，累了就直接握住他的手摩擦自己的额头。
“嗯~现在舒服多了吗？”
女孩听完，死命不放。
“不舒服不舒服~我想听你讲故事~”
“可是~你不会讲故事……呜呜呜~可是你不会讲故事~”
坏了坏了，怎么又哭了。
可是……
“讲故事？我……会。……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太弱了，连讲故事都不会。”
他对于那个无能的男人嗤之以鼻，凭借着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记忆流利地讲出了他印象最深的一个故事。
“最后，小美人鱼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也收获了幸福，变成了美丽的泡沫消散在天边，成了自由本身。”
最后顾卿安讲完了以后还不忘吐槽。
“切，怎么会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他们都没有长嘴吗，也不知道解释解释。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不知何时，他已经起来躺在她的身侧，一只手还被她握着，另一只手抵在自己的头上架住自己。
他独自安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慢慢男人缓过神来，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默默一笑，身体下移和她处在同一纬度。
“ 睡着了~？”
“那……晚安~”
他向后看去，看着还有很多盐水的吊瓶，始终用手和身体挡在她身前不让她被夜灯的光照到。
“不要再做梦了。”
做点好梦也行啊。偏偏总是在脆弱的时候还拿噩梦吓唬她。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什么也不做，就这样默默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