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不情不愿地和程期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作甚?还不快去复习功课!”
程期嗤笑,“长兄真是端着长兄的姿态了,只是县试我胸有成竹!”
程朝:无语,你胸有成竹关我毛事!
看着程期离开的背影,奉信撇撇嘴:“少爷,这二少爷怕是想压您一头!”
不过几日就到了应天府,先是坐马车,后面又坐船,颠簸地程朝恨不得吐出内脏。
程朝和程期从船上下来的时候还晕乎乎的,脚步也很虚浮。
奉信和奉华一边一个扶着程朝,程朝回头看一眼同样脸色苍白的程期。
“你别生事,我让人先去找接我们的族人。”
程期还要刺他两句才好受,“谁生事了,长兄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程朝嫌恶地瞪他一眼,挥手让奉信和几个侍卫去都是黑压压人头的码头去寻族人。
画屏指挥着小丫头给程朝披上大氅,心疼道:
“少爷,您吹吹风换换气也差不多了,快穿上衣裳吧,这风口风大得很!”
程朝虚弱地就着她的手喝了口清茶,在嘴里咕咚两声就吐在婆子早就备好的痰盂里。
程期冷眼道:“长兄真是好一个嫡长孙的做派,只是这不是京城你的天地,而是应天府!”
程朝越看他越恶心,回头又是一阵干呕。
程期脸色青青白白,最终只能甩袖冷哼。
画屏又给他拿了些酸梅,“少爷吃口酸梅,开胃的。”
一刻钟之后奉信气喘吁吁地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跑过来。
中年男子拱手,“草民程原见过大少爷、二少爷。”
程朝扬起一个清润的笑容,“是族叔吧,劳烦族叔带路了。”
程原转身脸色变了变,这京城里过来的大少爷真是富贵子弟,身边光是侍女就五六个,并着丫头婆子一二十个,还有小厮侍卫二十余的。
真不愧是京城侍郎府上的嫡长孙!
程原提了提心,对着程朝更是敬重着。
程家老宅也是祖宅,是程老太爷一脉还未发达到京城做官之时的旧处。
多年过去了,程家的族人宗亲们也看顾着,一应物品俱全,只待着少爷小姐们回乡省亲时舒舒服服地住上。
程朝喜洁,立马就焚香沐浴,又休息着睡了半天才继续复习功课。
县试将至,程朝和程期都关门读书,谁来拜访都是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