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次属于榜尾了,江佩县说是县,实则富裕繁华,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府城了,今年三千余人报考,只录取五十余人的。
饶是如此,程期也出乎程朝的想象了。
回去之后,程原会来事,立马就办桌席庆祝二人县试上榜。
程朝还专门差人给程灵和丁成玉送了请帖。
请的人不多,都是族亲,摆了二十余桌,众人都吃了个开心,讨了个好彩头。
县试完了,程朝和程期就回京了,他们回去也坐的船,程朝却觉得有些隐患。
“这江南水灾虽说离应天府有些距离,可若是水势蔓延……”
程期不耐烦,皱眉打断:“长兄如此优柔寡断!水灾在湘地,离应天府八百里远!”
“更别说回京了,咱们是北上归京,又不是南下治水去了!”
程朝理都不想理他,一行人又坐上了船。
船刚行了一段,程朝又感到头昏了,画屏早有准备,给他塞了颗酸梅子。
“还有这开胃的酸梅汤,都是我叫祖宅里的厨娘做的,是应天府独特的风味呢!”
程朝又喝了些酸梅汤,才好受些,暗恨自己这两辈子都晕船的身体。
画屏想一直这么难受也不是个法子,就道:“被窝里早就给您塞了四五个汤婆子,您快躺下睡一觉,能舒坦些。”
程朝晕晕乎乎地脱了衣裳只着里衣睡了一个时辰。
醒来天色已经暗了,程朝哑声问:
“什么时候了?”
画屏轻声道:“酉时了。”
又赖了一会床,程朝就听见外面喧闹的声响。
程朝觉不好,“外面怎么了?”
画屏心里也沉沉的,奉信快步进来,“少爷快起来,江水泛滥,起灾了!”
程朝一惊,都顾不得穿衣裳,光着脚跑到窗口,打开窗户,已经有一个没有人的小渔船被掀翻了。
程朝满头大汗,掐掐手心冷静下来。
“将船上的师傅们还有水手都请过来,商量着如何办!”
他迅速穿好衣服,刚打开门,就和程期愤怒恐慌的脸对上。
“程朝怎么办!都是你的错!”
程朝也要气炸了,他反驳,“怎么就成我一个人的错了?程期,是你不顾我劝阻非要坐船回京的!你自己亲口说的!”
说完他就一把将程期甩一边去,径直走向甲板处。
这种人命关天,特别是自己的小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他和程期那个蠢货真没什么好掰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