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朝几人就去了应天府的国子学,应天府的国子学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除了开放参观的时候,国子学一律不准等闲人进去。
每日也需检查玉牌或是木牌。
程朝的没了玉牌,许典他们好说歹说应天府国子学也不准他进去。
许典脸一冷,刚想发火,国子学小门处就有人出来了。
看见门人和程朝几人对峙,他愣了一瞬,慌不择路地就想进去,门人眼睛尖,大喊:
“站住!”
程朝顺势问:
“怎么,现在是上课时间,京城中的国子学小门偏门的都学子偷溜出去,这都有人犯了学规了,还不许我进去了?”
门人看到那少年,脸色尴尬,程朝玲珑心肠,猜到多半是这少年是熟人了,贿赂了门人,和京城国子学一样,他心念一转。
“难不成你和这违规之人是一丘之貉?”
门人吓得半死,小声看了看周围,又进去小间那瞧了瞧,看见同僚都盖着扇子在椅子上眯着,才慌忙跑过来。
“少爷,您先进去吧,越快越好。”
又对那少年苦着脸,“叶少爷,这风口紧,您就别出去了!”
那着宝蓝色素面直裰的少年只道:
“好吧,我这就进去。”
程朝和齐黎宁对视一眼,齐黎宁轻拢手掌,贴在他耳旁说:“问问他。”
程朝给江漓一个眼神,江漓也知晓计划有变,不必再去寻人,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他敛了敛笑意,俊眉挑了挑,上前搭话。
不知说了什么,那少年就让他们跟上来。
“我叫叶淳,他方才说的事儿也正是这几日我们的心病。”
叶淳叹息,
“好好的讲师给换了,换谁不生气、不抱怨,若是这个讲师比上一个好那就罢了,左右能学到真东西的,但往往事事不如意!”
程朝道:
“我们也是如此,有言师乃传道授业解惑也,又有言师父师父,可见师的重要,他们如此,岂不是让我们的青春读书时光白白浪费了!”
叶淳带他们来到大门旁边角落里,程朝打量一番,这里三面都是树林,可谓隐蔽。
叶淳左右看了看,“如今是正午,同窗们都在午休,还有一刻钟便要去练武场了,你们长话短说。”
他有些焦急,“到底是如何谋算的?”
许典亮出玉牌,“这是京城国子学的玉牌,你可看好了。”
叶淳点头,神情中本就不见怀疑,眼下更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