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本来的性格处处不符,程朝却忽然一笑,如同春水梨花,自然清丽,他戏谑,“许二啊许二,你关心我?那就直说嘛,我挺受用的。”这才是好友啊,这才是从小一起在国子学上学、一起玩乐长大的许典啊!
许典愣了一会儿,然后狼狈地撇开脸朝后看,嘴里还不停,“你少自作多情了,程三啊程三,我发现你挺自傲的啊……!”他手握成拳头砸向程朝的后背,却和棉花一样,轻轻柔柔的,太不符合许典这样骄矜自傲的少爷作风了,他分明说着冷硬的话,尾音里却还有掩盖不住的笑意。
谢优云拍掌大笑,惊奇地盯着向后仰头的许典,哈哈道:“江漓!你们快看,许大少爷也有今天,可算是逮着了,让我们使劲儿笑他!邓熙,邓熙,许典最好笑你,当年你惧怕宋讲师,他足足笑了你一月有余,你不趁着这大好机会好好嘲笑他一番?”
“咱们傲慢的许少爷、工部尚书之子也会如此情态?真的是,我从前万万不敢想的!”谢优云越说越夸张,许典不是什么能忍耐的人,气的怒发冲冠就要去够他打一顿,谢优云攀着程朝的肩膀转来转去,大叫,“朝哥,朝哥!救我救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许典你至于吗你!朝哥你快阻止他啊!他听你的!”
程朝抱臂看热闹,挑眉不语。
邓熙跑的远远的,在柱子后面叉着腰嘲笑许典,“哈哈,许二啊许二,我算是发现了就玉章能治的了你!”
齐黎宁向来是不参与的,他踱步到程朝身边,握拳抵在唇边低低咳嗽几声,程朝瞬间转头,也不去看热闹了,望着齐黎宁苍白的唇色,程朝蹙眉,担忧地给他拢了拢衣裳的领子,“宁哥,是不是他们吵着你了?我瞧你你唇色苍白……”他又伸进齐黎宁袖子里,碰了碰他的手,“手也如此凉……”
齐黎宁淡笑,“不碍事的,听听他们吵闹些也好。”
庄策也笑了半晌,孟父早就社交去了,孟珠和辛南舒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庄策,不时和嘀咕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