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看热闹的百姓,静静地倾听着。
沈忠岳挺了下身子,开始讲述。
由于朱令福忙于打理朱家古董铺的生意。一直冷落妻子朱王氏。
长此以往,朱王氏寂寞难耐。
在一次令福庄园的酒宴上,小人见朱王氏貌美,就多看了一眼。谁知,朱王氏也在眉目传情。
一来二去,小人便和她好上了。
后来,她悄悄给小人留了门。小人趁着夜色掩护,偷偷去她房间幽会。
再后来,就被几位官爷抓了现行,来到这里。
……
沈忠岳说完,再次叩头。
朱王氏不停地颤抖着,低头不语。
狄仁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朱王氏,沈忠岳说的,是否属实?”
“他……,他说的没错。民妇……,民妇不该啊。”
朱王氏打了个冷颤,接着低下头哭泣起来。
这时候,围观的百姓更多了。
……
“真贱,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来。”
“我还说她贤惠呢?真是瞎了眼了。”
“为富不仁的家伙。”
“真是披着羊皮的狼啊,呵呵。”
围观的百姓,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狄仁杰出声制止。
这些人仍然没有听见似的,继续议论纷纷。
狄仁杰拿起惊堂木,猛地拍在公案桌上,“肃静。”
“威——,武——。”
金龙带着站立两旁的站班衙役,一边有节奏地杵着杀威棒,一边喊起了堂威。
围观的百姓这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沈忠岳,本官听说,你的绰号是杜郎,为何不是沈郎?”
沈忠岳顿时脸色通红。
“只因小人爱喝杜康酒,所以才有个杜郎的雅称。”
“本官再次问你二人,是否因奸情雇人?在司马茂才酒宴上,用毒酒谋害了朱令福?”
……
“大人,实在是冤枉啊,小人万万不敢雇凶杀人。”
“民妇并未杀害丈夫,请大人明察。”
沈忠岳和朱王氏一边磕头,一边辩解。
狄仁杰看问不出什么了,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现在证据确凿,朱王氏难忍寂寞,不守妇道。沈忠岳见色忘义,勾搭妇人。”
狄仁杰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