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的规矩就是不管处理啥物,都得要半套下水,大小不论。
今天林勇决定把野猪和黑瞎子先解决了。至于两头袍子,可以先养几天,那东西简单,回头自己和大哥他们就能处理。
一头野猪和一头黑瞎子,这是大活儿。
所以老张头兴致很高,今天的家什儿也都带全了。
只见老张头随身带来一个皮褡裢,里边插着从大到小的刀具锥子等物件。
刀子有宽有窄,有直有弯,锥子有粗细长短不等。
老张头先是走到野猪前,眯眼打量了一番,围着转了一圈,上下左右都看了个遍,也不知是看什么。
放在旁边的黑瞎子,连瞅都没瞅一眼。
接着就取出几块磨刀石来,颜色,粗细,大小都不一样。
磨刀石摆放好后,又找林勇母亲借了一个盆子,装了些水,要了个小板凳,坐在磨刀石前,点起了一袋烟吧嗒嗒嗒的抽起来。
一袋烟。开始有条不紊的磨刀子。
老张头磨刀磨得很慢,也很细。
一排大大小小直刀弯刀,通通磨了一遍。
接着又开始换了磨刀石磨第二遍。
磨完第二遍之后,又换了更细的磨刀石磨第三遍。
直到时近晌午,老张头才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动手。
只见他先是从野猪的后腿,用锥子扎了一个洞。
接着就鼓起嘴,对着洞朝里边吹气儿。
老张头脸变得通红,指几口气便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随着它不断的吹气,那只野猪也开始变得更加膨胀起来。
随即老张头迅速用一根麻绳绑住钢扎的吹气口。
接着找来一根木棒,对着野猪身上乒乒乓乓来回的敲打着。
见打的差不多,才开始提出一把牛耳尖刀。
在倒吊的野猪裆部开始,从上到下滑的一刀拉下。
随着锋利的刀口从上到下一边走,走过刀的地方,红色的肉开始从口子里露了出来。
野猪的皮也自然地向两边分开。
野猪与普通家猪不同,其肉色更深,基本上没有白色脂肪。
接着便是开膛破肚,叫人取了木盆接了内脏。哗啦啦肠子肚子心肝肺等一样一样被摘下来,掏出来,丢在木盆里。
一套动作,做的是行云流水一般,甚至富有节奏感。
接着便是割猪头。
只见他锋利的刀口顺着猪脖子转了一圈,随即又在后颈椎等几个地方轻松挑了几刀。
啪嗒!一个猪头就掉了下来,被他顺手一接提在手里,扔在了木盆旁边的破苇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