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州听到林武的话,第一个反应是想到林玄是不是林武的儿子。
之前村长就提起过,林玄的相貌很像林山当年带回村的媳妇。
“这件事你先别说,让爸去问问,别到时候弄出个乌龙来!岂不是尴尬?”
“好的爸....”
林景州提醒林武一句。
然后回到堂屋。
“老山,你跟我说说妙云是得了什么病!”
听到林景州问话,林山叹了口气,“是肝癌晚期,在医院化疗了十多次.....”
“这么严重!”林景州皱了下眉头。
“就是这么严重,这次是妙云执意要回来看看。”
后面的话林山没说,他似乎已经释然了,回到这里是了去妻子心中的念想。
林景州问:“那市里医院真没一点办法?”
“没办法了,除非.....”
“除非什么?”
见林山欲言又止,林景州着急地问。
如果林玄真是林山的孩子,那妙云就有救。
以林玄的本事,知道亲妈有病快死能不救?
眼下得确认才行。
林山喟然长叹道:“除非肝脏移植,这么多年我们家已经掏空家底了,根本没钱做肝脏移植。”
“景州,我们好久没见,别说这些,今晚我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林景州扫去雾霾说道:“成啊!我那里有好酒....”
他还想说,是你的儿子孝敬我的。
你羡不羡慕。
“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小宇是你家老二,那你们家老大呢?”
林景州还是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听到老大!
林山的面部肌肉仿佛瞬间凝固住一般,他那原本还算自然的神情此刻竟变得有些微微僵硬起来。
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则像是被无尽的阴霾所笼罩,其中充斥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与深深的自责之意。
这股情绪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在他眼中翻滚着、激荡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冲破眼眶的束缚,化作滚烫的泪水倾泻而下。
林景州瞧见,心里那叫一个挖槽。
你怎么还哭上了!
林山憋在心里几十年的苦楚,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
林景州问:“你这些年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景州,当年你不在村子,我家老头子被那两个白眼狼气死之后。我安顿好一切就带着妙云跟刚满月的孩子离开村子。”
“后来呢!”
“后来,我们去了江省那边,我找了份外送工作。生活算是安定下来,谁知道第三年,老大被人抱走了.....”
说到这里,林山声音沙哑、低沉。
得知老大被抱走,险些让妙云肚子里的老二流产。
失去孩子是他们夫妻唯一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