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身份,就意味许家的一切都还是慕余的。”
“她更不可能忍,就更疯狂对慕余好。”
“他们好到,那时候慕余真心把她和许一诚当成一家人。”
“他真心地接纳了他们,他会为了于秀跑遍所有的花店,去给她买来一束母亲节的百合花。”
“也会在许一诚被人欺负的时候,一个人上门去找那些人算账。哪怕他那时候也不大,哪怕被打得很惨,他也和许一诚说没关系,他会保护好他这个弟弟。”
“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没有忘了这母子俩,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寄回来给他们,还会用他存下来的零花钱给他们买礼物。”
“提及他们,慕余总是很感谢,感谢他们帮他帮许治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关白舒抖落烟灰:“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莞春草夹烟的手抖了下,她放下手,用另一只手摁住了。
果然,关白舒说:“因为都是于秀亲口说的。”
“在慕余二十一岁生日的这天。”
她笑:“许治那么多年为什么不肯娶于秀进门她心里或许有数,这辈子进许家大门无望。”
“但她不能在看到慕余在学校赢下许多奖项,又顺利出国,并且将来会被许治安排进公司的时候不着急。”
“我们这些人,注定是要出国留学的,家里早就在初中的时候安排好了。”
“可于秀的儿子,初中毕业了,也丝毫不见许治提起出国的事。”
“于秀急了。”
那天的事,关白舒记得很清楚:“她闯入慕余的生日会,没有私下问慕余,当着我们几个好友的面就问慕余能不能看在她辛苦操持这个家的份上,把出国的名额让给许一诚。”
“这话说得实在可笑,她难道不知道该求的是谁。”
“她知道,但她还是来了。”
说白了:“这么多年,她总算来逼宫了。”
不过逼的是许慕余这个一直被蒙骗的人。
关白舒眼神冷漠:“她和慕余说,能不能看在许一诚是许治的亲生的份上,帮她去求一求许治。”
“能不能看在她精心照顾许治这么多年不求名分的份上,去让许治改了主意。”
“又能不能看在许一诚一直把慕余当成亲生哥哥,她一直把慕余当成亲生儿子的份上,帮她,帮她们母子求一求许治。”
“说求,连许治和许一诚的亲子鉴定也准备好了。”
“就连许一诚的出生证,出生的时间都标得一清二楚。”
“推算一下时间,许一诚是什么时候怀上的不言而喻。”
关白舒嘲道:“她逼到慕余面前,难道不知道慕余根本不可能给她答案吗。”
“她知道,她太知道了。”
“她知道,她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终于有用了。”
“就算慕余不会成为她手中的剑,也能让慕余这把剑刺向许治,使得他们父子俩反目,她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