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听到你在于秀身边,在那些太太面前,说出那类迂腐的话,也不能确定你到底是出于真心,想要借此机会抹黑于秀,还是你单纯的跟于秀不对付。”
莞春草当然理解:“我更应该谢谢你了。”
莞春草当然能理解关白舒。
她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其实是在试探莞春草对许慕余的态度,更想试出莞春草的真实人品。
如果莞春草是个良人,那她就会顺势说出许慕余所经历的一切。
一个真心为许慕余思虑担忧的人,莞春草没理由不感谢她。
“如果他的身边再出现一个和于秀一样的人,他的人生该有多苦。他够苦的了。”
关白舒背着手转身:“人又能经得起多少次欺骗。”
“我知道。”
莞春草也转过身。
外面的风停了,身后那簇月季也不再摇晃。
她们很快就回到那个没有监控的拐角。
关白舒没有回宴会厅,佣人找来,说那位回来了。
两人就此道别。
走了几步,关白舒停下脚步回头。
莞春草闻声也回了头。
关白舒说:“我在医院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一个星期,都是他独自撑过来的。”
莞春草点点头,再次道谢:“谢谢你,关小姐。”
关白舒也点了点头,又走了。
莞春草也走了。
直到经过一扇窗,她才停下。
她看到窗外那些盛放的鲜花,并没有什么变化,连片花瓣也没被吹落,仿佛刚才没有起过风。
关白舒最后的话除了解释她和许慕余的关系,让莞春草不要多心。
也是在告诉莞春草,许慕余在医院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人。
许慕余经历人生巨变的时候,他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那些日子他要怎么度过,莞春草难以想象。
风又起了,应该带起一阵花香,莞春草什么也没有闻到。
她的手指勾起,有些后悔刚才没把剩下的烟带出来。
但她不是嗜烟的人,所以很快她就走了。
没有烟味,没有花香,还有香水味。
茶会进行得很顺利,莞春草回来坐到结束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