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把他晾在那里,仅仅是实习生的秦风,却充当了他的救星。这一点是人情,毋庸置疑。
秦风掏出一只喜烟,帮刘合叼上,然后给点燃。苦着脸说:“这哪里是结婚啊,简直就是发昏,累死我了。”
很累的吗?前世刘合正在创业呢,哪有心思搞得那么复杂,随随便便一个旅行结婚。事实上是出门考察项目顺带结婚,但是这场婚礼不一样。
一边是县委组织部部长的外甥女,而秦风这边似乎也不太简单。看看门前停的车子就知道,1992年私家车并不多,绝大多数是各单位的车子。
一台台海州市和金陵市的车子,打扮的花枝招展,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太俗了吧?
难不成秦风家不是楚州市的,否则没理由,请动这些外来的车子啊。不对劲,看到几台遮掩号牌的车子。
有点懂了!秦家的人脉资源,应该在金陵和海州官方!转眼之间,刘合的车子被戴上了花,一切安排妥当,正式出门迎亲。
全程小刘同志很明智的没有下车,他可不想跟新娘子打个照面。毕竟两人曾经有过一次相亲的历史,不知道那女孩还记不记得自己。
万一打个照面,岂不是太尴尬?一切都很顺利,现在还没有什么婚闹。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双方也都是文明人。
在写礼帐的地方,刘合递过去五百块钱,把对方吓了一跳:“这么多,你是新郎官的什么人?”
哎哟,忽略了一点,现在钟吾县的人均工资还不到二百块呢。正常的礼份子都是五十的,同事关系好一点的也不过一百块钱。
那已经相当于半个月薪水了,五百块钱的确是有点多。刘合笑了笑:“我俩是发小兄弟。”
写礼帐的年轻人很帅气,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刘合:“你确定是兄弟发小?不然你给多了可不方便呢,没准儿被视为行贿。”
这小子说啥呢?刘合摇摇头:“凭他小小的科员还不值得我行贿,我也不屑于行贿。当然如果你们不收,这笔钱我就省下了。回头秦风找我,我可不承认啊。”
年轻人站起身伸出手,刘合一愣握住了对方的:“你好,我叫秦宇,是秦风的叔伯哥哥。只是我好奇,好像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发小,是我不认识的。”
叔伯兄弟?一点都不像的叔伯兄弟,刘合也笑了:“我们两兄弟一见如故,跟发小也没啥区别。刚好是他来实习,而我最倒霉的时候相识,拿着吧,五百块钱不算啥。”
五百块钱在秦家而言的确不算啥,不过却也是个大人情。小刘同志不知道,秦家低调不假,长辈的身份却不一般。
着实不适合收礼金,还是五百块这种,超乎寻常的礼金。秦宇看看身边几位:“不对呀,钟吾县的怎么也不认识你呀?我好奇你到底是谁?”
另一位写礼账的中年人,冷哼一声,甚至没看刘合幽幽道:“钟吾县认识他的真不多,却都听说过倒霉蛋刘合。
听说某人,一次次在作死的边缘蹦跶!人家拍卖企业,他去哄抬物价!据说又得罪了大人物,真没见过这么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