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说着这些话,只希望姚夫人能在心里有点盼头。
果不其然,提到丈夫,姚夫人终于有了反应,点头道:
“是啊是啊,我们被抓的事,你爹他怕是还不知道呢,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来救咱们的,咱们要坚持下去…”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娘快吃吧,我去给你打点水来洗漱一下。”
“好…”
林念遥取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姚沫儿气若游丝的从远处走了回来,这般好似只是吊了口气勉强活着的模样吓了他一跳。
想过去扶姚沫儿一把,这人却如惊弓之鸟,一下子后退避开来,叫林念遥有些尴尬。
“抱歉,堂姐,我只是想扶一下你。”
“哦…这样。”
姚沫儿极其勉强的笑了笑,她好似方才哭过,眼睛还红肿着,林念遥有些担忧,多问了一句。
“堂姐,你这是怎么了?”
说起来,他那两个时辰一直都在天玛身边,还真忘了待在角落里的姚沫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为何会此时才回来?
然姚沫儿却不愿与他多说,摇了摇头便回房了,林念遥问她要不要一块儿睡在外头,她也没有回答。
姚夫人开始写信,庄子里的不全是蒲达人,她拿着珠宝首饰去贿赂那些给蒲达人干活的宁国人,试图把信给送出去,然送了好几次,那些人还是同一个说辞,蒲达人警惕,信件没走到一半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眼见身上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少,姚夫人心中越发绝望,就在她咬牙拔下头上的簪子,想着再试一次时,林念遥攥住了她的手。
“娘,别写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些人只是图您的珠宝,并不打算帮我们,他们背叛了宁国,跟蒲达人已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如果不写信的话,你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受难呢?清竹啊,咱们母子俩到底该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间,他们被困在这个庄子里已经快有一个多月了,他们每日在这庄子里给蒲达人洗衣做饭,前前后后的伺候,每天却只能吃着一些残羹剩饭,比猪食还不如,姚夫人早就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现在林念遥明晃晃的告诉她,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她当即崩溃,嘴里喊着不活了。
林念遥连忙捂住姚夫人的嘴,不怪他要这么做,蒲达人平日里就极爱欺负他们,尤其是姚夫人这般禁不住打击的女眷,见了定要过来调笑一番,观赏其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恶劣至极。
就在这时,躺在他们身旁,本在熟睡中的姚沫儿却突然直起身子,捂住嘴巴干呕起来,这一月里,她瘦了许多,身上的骨头都突出来了,痛苦的模样让人看了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