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柳绮梦的眼神紧紧盯着王悍，等待着答案。
“哭了！”王悍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
“真的假的！”
柳绮梦一脸兴奋：“他怎么哭的？嚎啕大哭，还是捂着脸嘤嘤地哭？”
王悍一下子懵了。
他完全没想到柳绮梦会是这种反应。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真的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听到人家哭，你怎么还这么兴奋？
王悍忍不住又补充了句：“你不知道，他背后当时还纹着关公。”
柳绮梦点头：“你们出来混的不都是喜欢在身上纹关公，纹龙画虎吗？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那关公被人用钢丝球刷掉了！”
王悍的声音低沉下来。
“刷…… 刷掉了？”
柳绮梦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她能想象到那有多疼。
“我刷的！” 王悍幽幽地道。
柳绮梦的表情瞬间僵住，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没什么好奇怪的！”
王悍缓缓伸出右手：“看到我的大拇指没？”
柳绮梦的目光看向王悍的大拇指指甲盖，只见指甲严重变形。
“这是用带刺的铁丝扎进去留下的伤疤，他弄的！”王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柳绮梦无比震惊，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可你们…… 你们不是兄弟吗？”
“在没混起来的时候，无论是老人还是新人，都会有这一遭！”
王悍冷声道。
“在那个鬼地方，为了活下去，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半点仁慈可言。”
“每一步都踩着鲜血和白骨，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只能拼了命地往上爬，哪怕双手沾满血腥，哪怕灵魂坠入地狱！”
柳绮梦沉默了，她无法想象王悍经历过怎样的残酷。
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良久，王悍站起身。
目光落在柳绮梦身上，沉声道：“走吧。”
柳绮梦试着站起来，可刚起身一半，就皱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轻呼出声：“疼……脚好疼。”
王悍皱了皱眉，二话不说便蹲了下来，语气霸道地命令道：“上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