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光点缀的少女在喃喃自语:
“我可以看看你摘下面具的样子吗?我想记住你。”
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收缩,狼人的野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暃蚀迅速后退,避开了舒釉的‘攻击’。
他冲着舒釉说话的声音比之先前又凶了不少:
“少耍花招!不可以!”
舒釉并没有被打击到,她语气依旧平稳,可也是因此,才会让暃蚀格外的烦躁。
“我会忘记你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忘记了关我屁事!”
面具最终没有被摘下。
暃蚀目视着舒釉离开的背影。
直到她进入客栈,完全看不到他。
暃蚀烦躁的抚摸着面具。
结果不小心使了些力气,面具被捏碎——
没有舒釉执意的目光,他也无所谓面容有没有被遮掩。
脸上纵横的疤痕被他在月光下肆意的晾晒。
五官分明,棱角分明,能看出疤痕之下的俊美深邃,纵横的疤痕除了给他增添几分凶意之外,似乎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暗谷的人都知道,暃蚀首领容貌尽毁,他偶尔会戴着面具招摇行事,但却从未刻意遮掩过面部的伤痕。
暃蚀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送她回来。
想不明白,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转身离开:
她可当真是个外地人,对暗谷的了解浅薄,甚至都不明白‘暃蚀’这名字意味着什么,就如此不知死活的要他同行。
记住他?
这话无知到让暃蚀想要发笑:
一张如此丑陋的脸,有什么好记住的。
·
舒釉回到酒馆,看到了馆长。
都这个点了,那老酒鬼居然还在前台对瓶吹。
也不知道究竟是从昨天一直喝到现在,还是早起喝酒。
反正无论是哪个,他活到这个岁数没被酒精毒死都是一个奇迹。
舒釉简单的跟老酒鬼以及看店的前台小哥打了招呼。
为了防止声音太大吵醒别人,她轻手轻脚的上楼,回去自己房间。
见舒釉的身影已经离开。
老酒鬼伴着重影的视线,喃喃的跟前台小哥吐槽:
“这丫头,怎的还开始招惹暃蚀了?”
小哥叹气,他既负责白日的营业,又负责晚间的看店,完全没有休息时间。
可他已经如此作息数不清多少年了,从未感到过困顿,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类。
但店里的安全并不归他管。
看店的时候出了事,他要做的,就是去找老酒鬼来打架。
前台小哥冷着脸的对着老板毫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