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准备,我也在准备。”
“你们筹谋六月之久,聚集各部的汉奴,虽然这件事做的十分隐秘,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时候我就在深思,你们把那么多汉奴聚集起来干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放回家吧,你们狼族不可能这么善良。”
“所以我就琢磨,是不是有所阴谋?”
“人心很恶毒,你们很恶毒,但你们可能猜不到,我这里有一个全天下心思最恶毒的人。”
“他仅仅眨了一下眼睛的工夫,就洞察了你们聚集汉奴的意图。”
“逼为前驱,作为肉盾,迫使我们投鼠忌器,守城之时不敢下狠手。”
“这是一招阳谋,很不错的计谋……”
“幸好,我有毒士!”
“幸好,我有大义凛然不惜自身的师兄。”
“我们从三个月前开始,一直在悄悄的做一件事,撤民,撤走顺州城的居民。”
声音悠悠,仿佛感慨,而伴随着杨一笑这悠悠的感慨声,则是城墙上所有将领的脸色转变。
原来,大家都在演。
原来,刚才大家表现的焦急全是假的。
想要骗过敌人,先要骗过自己,杨氏这些将领演的很不错,没用大蒜擦眼睛就能流眼泪,并且那种眼神通红的姿态,像极了焦灼攻心的表象。
一切,都是为了让狼族满腹信心的再次动用汉奴前驱战术。
这时的幽州城头,忽然有一阵微风,伴随微风悠悠的,则是杨一笑依旧温柔的声音。
他并不是为了装逼,而是因为展开攻击的距离还不到。
他目光笼罩城外,目视着汉奴接近,心中不断计算距离,嘴上则是轻轻有声。
“当你们来打顺州时……”
“你们果然用汉奴做盾……”
“而我们,则是如你们所愿,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并且全城士兵表现悲愤,故意打开腹背的城门离开。”
“弃城,不守,让你们兵不血刃成功,让你们唾手获得顺州城。”
“可你们在狂喜之下滋生的骄傲,让你们在潜意识里忽视了一件事,那就是,顺州城内没百姓。城破之时,你们得到的是一座空城。”
“其实也不算空城,因为粮食和财富我故意让人留下,这会让你们再次误判,以为我是仓皇而逃,也许你们意识到了城内没有百姓,但你们自己就会劝自己那是我舍不得百姓,所以让士卒带着百姓逃离,所以才来不及带走粮食和财富。”
“再接着,我师兄以身入局,当日假装袭营,故意让你们俘虏。”
“我们用五百骑兵的命,让你们又一次出现误判,你们必然更加得意,也更加的骄傲,认为识破了我们袭营的计策,认为抓捕了我最舍不得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