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雪跟着知青们去了他们分到的苞米地,抬头望去,根本望不到边:“这地也太大了。”
一边的孟红梅道:“你得赶快习惯才行呢,比这更累人的活多了去了。”
现在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知青队里,男女知青的劳动都是一样的。
江迎雪舔了舔下唇,心想今天只要干不死,她就往死里干,绝对不能一来村里就丢人,否则秦越听说了该瞧不起她了。
“行,我肯定能适应!”
江迎雪说着,就钻进了玉米地。
于桂兰在外头看着,和孟红梅小声议论道:“这个江迎雪同志看起来思想挺积极的。”
“是啊,她长得这么漂亮,我看着她都脸红。而且她说话又客气又温柔,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大声说话了。”
孟红梅心想有点可惜,江迎雪刚来就被分出去了,不然以后还是能好好相处的。
至少能比那个常青青好相处。
江迎雪不知道自己给了别人一个什么样的印象,在地里头努力掰着苞米棒子。
掰苞米可一点都不简单。
苞米长在杆子上头,掰下来得费一些力气,而且劲儿要是使得不对还拽不下来。
苞米杆子两米多高,人钻进地里就看不见了,到处是蜘蛛网不说,谁也不知道会从地里蹿出点什么。
江迎雪一边忍着恐惧和嫌弃,一边又不得不上手劳作,鸡皮疙瘩就没褪下去过。
只是江迎雪说到底,就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光靠心里面给自己打气是没有用的,她咬牙干了一上午,虎口的位置被磨得通红,又痛又痒。
就这样,她也没掰出来一垄苞米,这两亩地给她十天也干不完。
日头渐渐升到了最高,到了下工的时候。
江迎雪累得要命,走出苞米地,看见秦越在朝她这边走过来。
秦越的身形高大,浑身附着薄薄的肌肉,肩膀宽厚一看就很有力气。
“秦越同志!”江迎雪看见秦越,一下子来了精神,朝他摇了摇手。
苞米地旁的小知青在阳光下皮肤白得耀眼,秦越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你中午搬家,我帮你拿东西。”
一上午的劳作,江迎雪感觉自己累得非常狼狈,但秦越的精气神还足着,光是站在那,就让人觉得浑身是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