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见这小知青一惊一乍的样子,无奈地弯腰把刚刚江迎雪没敢接的东西捡起来,递给她。
江迎雪闻到他身上一股劣质洗衣皂的味道,在密密的玉米杆子中,两人靠的极近,不由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愣什么呢?”
秦越见这江迎雪不错眼珠地盯着他,只觉得被她盯着的地方都滚烫滚烫的。
这小知青,到底想干嘛?
江迎雪回过神才看清,刚才吓了她一跳的东西竟是一副白手套。
“别出声,我帮你掰一点,剩下的你戴上手套干,”秦越说完,还嘱咐一句,“不许偷懒啊。”
江迎雪:“......嗯。”
江迎雪弯腰拾起了手套,看起来有九成新,肯定是别人戴过的,但她也没嫌弃就戴上了,毕竟这苞米叶子锋利得很,保护好自己才是真的。
“谢谢你啊,秦大哥。”
江迎雪低头戴手套的功夫,秦越已经走出去好远了,他干活利索,苞米棒子正长在他胸前的高度,一手一个,“咔嚓”就下来了,像是一点都不费力。
秦越现在也是一支小队的小队长,他那支队伍都是干满十工分的劳力,每天地里的活很多,他也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
可他手一直停不下来,心里总想着,他多掰一个,江迎雪那细嫩的小手就能少掰一个。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江迎雪见秦越钻进苞米地深处,便聚精会神弄她自己身前这一小摊,等她弄完,扭头都看不见秦越的人影了。
“走得还真快......”她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几句话呢。
江迎雪弯腰捡着秦越掰完堆在地上的苞米棒子,拾满一篓,抬头一看还有一堆,江迎雪狐疑地顺着苞米棒子往前走,她发现秦越差点都给她干到地头了。
江迎雪不信那个邪,她又换了一垄往回走,秦越竟然也给她掰好了。
江迎雪仔细确定,这些确实是她分到的地,脑海里突然冒出了秦越掰苞米用力时手臂上肌肉贲起的画面,觉得自个儿的脸烫得很。
这家伙个头一点没白长,干活确实是一把好手,这才多久就把她一天的活干了大半。
江迎雪这下得了清闲,心里头美滋滋的。
她装模做样,隔一段时间就背点苞米送到晒谷场,其余时间就借着苞米杆的遮挡,在地里头蹲着看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