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仙门那边响起一阵骚动来,就连蔺雀歌本人都洋溢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开心和惊喜。丹宵宫已数百年未收过一人,她报名时也只是试探性地写上去了而已,根本没想到自己竟会真的梦想成真。而蔺藏锋那特别的笑声隔着幻阵都能听见了,更不要他絮絮叨叨地大声道:“吾门大喜啊吾门大喜!!蔺某在此要多谢丹祖前辈了!!”
反而是青藤筵这边,不少人忙来贺墓幺幺竟是也入了怀婵阁,毕竟怀婵阁也是三届没有招收过青藤子,也是相当难进的一个门派。礼来恭往过后,汪若戟饶有兴趣地看着墓幺幺:“失望了?”
“怎么会,能入怀婵阁这样的大门派已是我三生有幸。”墓幺幺其态谦和。
汪若戟微微一笑,不再做声。
…………
本届不停上演一场又一场大戏的青藤宴的结尾,竟会是以长公主简单的祝词而平静甚至可以是草草结束的。一个又一个的大门派和大家族提前离场,走的那叫一个利索和麻利。
这让墓幺幺感到很无聊。
无聊到睡着。
或许也是——重伤之后一直没有恢复,她只是听着那些繁冗的礼节和祝祷就眼皮发沉,不一会的功夫就昏沉沉地有些乏力,再不久,身子一歪,就软绵绵地靠在了一个饶身上,竟是没有睁开眼睛,陷入了也不知是半昏半睡的境地。
而醒来的时候,已露白,只是,那是五日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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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悠悠露景,她刚想起身,就被身边的一个男人按在了床/上。他上前两步,撩开幔帘。秋日的清晨,黎明和黑夜的界限阴鹜的只有片片灯火。光线微妙地从窗帘的缝隙流落,让男人上身坚毅的被衣服好好修饰过的线条模糊地有些柔和。他立于窗前,面具下的目光不知所踪。侧影,一片氤氲墨色。黑色的发垂在耳边,边角凌乱有些昏黄的光色,细密而柔软。
“女子的闺房,你倒是随便的很。”墓幺幺忍住胸腹的痛,还是半倚着床首坐了起来,朝他挑了下下吧,“强闯霸相府,还是他千金的闺房,我看你不仅傻,还彪。”
染霜静静地看着她,:“霸相让我进来的。”
“他倒是真不担心他闺女嫁不出去。”她揉了自己的左肩,看染霜轻轻移了一下头偏开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赤着肩,不过她倒是丝毫也不在意,,“我爹让你进来干吗?想让咱俩坐实了人家外面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