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来着,我想想。”白韫玉忽然停了下来,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过脸来,半侧着身子望她一眼,还是满脸笑意。“不如——你先亲我一口?我告诉你呀?”
见到墓幺幺无动于衷,他有些失望地无趣神『色』,淡淡地道:“毕竟,你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么喜欢你。”
“哦不对,这个家伙好像从来没有跟你过这两个字吧?对吧?他好像从来没过,他喜欢你。当然……”他也不扣上衣服,所以宽硕的红袍就随意地耷在肩上,随他回眸轻笑的姿态,邪气凛然。“他是没过,可你呢?你是不喜欢他呀。”
“哎对了我刚才到哪里了。”他到一半,被袍袖遮住的手指只能『露』出一点点指在自己的胸口上,道,“这个家伙对着一块手帕,他怕是等不到娶你的那一了。但是在那,他就对自己发过毒誓,哪怕死哪怕走火入魔,也不能负你。”
白韫玉又停了下来。
望着墓幺幺,仿佛在思索什么一样突然道:“对了幺幺,我也问你个问题吧。”
“问一个他一直想问,却始终没有问的问题。”
“……”墓幺幺依然沉默,静默,视线定定地看着他,不言不声。
他耸了耸肩膀,道:“你到底是谁呢?墓幺幺。”
“对呀,他知道你一定不是这个叫墓幺幺的女人。他,他知道你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他还,幺幺你其实不是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他总能在你的身上看到一个特别善良特别温柔的女子。他,你背负着一些他不了解的过往,他不在意。但是他害怕,他如果负了你——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不行,有点『乱』。”白韫玉忽然拿手指敲了敲太阳『穴』,好似有些头疼。“我想想他那的原话哦——”
“你。”墓幺幺好久没有话了。
他这才笑着抬头看她,目光宁宁静静地,可嘴角上扬的弧度是那么的邪佞森然:“他——想想我这一生,一直都是在为我父亲活着。既他已成尊,我父亲已经得到了他毕生所求,父恩已偿。不再作为黄帝之子活着,我实在不知道这世界有什么意义,对我来,生死之间的界限太过模糊。可我遇见了幺幺……”
“我不能负了她,我死不过一死。可要负了她,那个真正的她,一定会死。然后就再也看不到有朝一日,幺幺会真正的为我笑上一次。”
白韫玉话很缓很慢,仿佛生怕墓幺幺听不清楚一样,每一个字都恶意地加重了语气和音量,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似乎在端详着她的反应,见她依然无动于衷古井无波,有些失望,又有些更加恶劣的捉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