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微微抿住了嘴唇。“后来呢……”
十一难依然古井无波的样子。“后来,来可笑。这一切结束之后,寻死觅活的不是姑娘,而是屠夫。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屠夫的怯懦是打娘胎里就传下来的,他这么窝囊,自然是死了好几回也没死成。最后一回,姑娘拿刀把他的上吊绳给砍断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姑娘就能看把他脑袋给砍下来。就那么一点点啊。”
“屠夫没死,把什么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明白着呢。姑娘受了这样的罪,也没见掉过一滴眼泪。结果听完屠夫出来的实话,姑娘哭了。”
“啧。那个哭声,整整一夜,比屠夫听过最响的闷驴子叫还要大上太多太多。要不是村里人都死光了,瓦头那边的王婆子绝对来问他屠夫是不是欺负他们的村花了。哭完啊,姑娘再也不一个字了,愣是成了哑巴。”
“姑娘第二收拾了铺盖,却并不是像屠夫想的那样会离开他。她不张嘴,拽着屠夫,怀里揣着几把砍刀,牵着他们最后一头驴,要进城。进那个,她本来在十年前就该去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