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知道屠夫回到帘年他们那个城。买下帘年那个铺子,建了座寺庙。她突然意识到,或许,这是他在等她。”
“所以,她找到了疏红苑的后辈,带来了这个当年她没有来得及送出去的肚兜。”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等她。”
墓幺幺将肚兜脱下来,递到了十一难的棍子前面。
十一难僵硬了很久,坐了下去。啪地一下,他的棍子落在霖上。他伸出手,战战巍巍地接过那个肚兜。
这是她带着肚兜过来,他第一次用手碰那肚兜。
她静静地看着十一难捧着那肚兜,浑浊地眼睛里不再是冰冷麻木,甚至还有了湿润的痕迹,他这时才真正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衰败,枯朽。
“我名十一难。我师父,他早早就知道我有一会成为他的徒弟,也早早料到我会有这第一难。没想到——没想到,师父竟然先去见过了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墓幺幺,“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不会的。哪里有人会做梦梦到另外一个人?哪里有人会这么无缘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