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也难免错愕地盯着地上已经变成了两只巨大而狰狞完全没有见过的凶兽尸体,道,“你早就知道了?”
“比你早知道没多久。那桶里,是夜昙海的海水。”狐玉琅道,“他们一碰到这海水,就会变出真身。所以之前那荒人用这海水洗了胳膊,就变出了两个钳子。”
“不……”墓幺幺站了起来,走到那两具可怕的凶兽尸体面前蹲下,仔细地将他们来回翻看了很久,“他们没有凶兽成妖的内丹。”
“他们有心脏,有紫府,有脑。”狐玉琅的脸上蒙着一层冰冷的寒意。“除了长相如凶兽,他们本质,是人,和我们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她久久走回到亭里坐下,“他们是怎么变成人形的?为什么几千年不出现如今突然出现?他们在寻找什么,还是在计划着什么?”
“不,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她稍微一顿,精致的碗碟里在月下幽幽的折光,将她的眉眼描出重重的阴影。“重要的是,弗羽家到底和荒冉底有什么关系。其一,弗羽家作为夜昙郡的实际藩主,为什么对于荒饶烧杀掳掠视若罔闻。其二,弗羽家到底为了什么又怎么控制的这些关于荒饶情报,为什么在整个隆国连个水花都没有?”
狐玉琅沉默了片刻有余,轻轻摩挲着尾指上的戒指。“我现在只是有一些线索,还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我还会在夜昙郡逗留一段时间。只是你……”他掀起眼帘,望着墓幺幺,“珊妁姑娘,看你对夜昙郡情况也了解的并不多,想必你也并不是夜昙郡人。那你来夜昙郡,又为了什么?”
墓幺幺很干脆的回答道:“囚野夫让我来办一件事情。”若不是囚野夫非让她混入净博罗当内『奸』,她怎么也不能被长公主安排到去毁掉蔺雀歌这个任务。所以她的自然也挺理直气壮的,反正总不能实话跟狐玉琅——我准备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