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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入梦走了之后,墓幺幺一翻身从床上走了下来,她拿起宵入梦留下的那些瓶瓶罐罐,看到上面还细心地用标签贴好了食用的方法。可是她目光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柔软,而是更加深暗了几分。
宵入梦来夜昙郡,是为了她?他所表现出来各种体贴温柔,此时反而有一种怪异的格格不入之福
——那个在丹宵宫里超然物外的隐士,到底有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单纯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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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入梦坐在床上,手腕上盘着一只细的怪蛇,蛇头狰狞地生着可怕的数个针刺尖角,嘶嘶吐着猩红的蛇信。他垂目有些出神地盯着那蛇的眼睛,“她竟然敢背着我做出了如此之事,我的扇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不过,似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了什么。”
那蛇似在回应他一般,蛇头更加高昂地仰起。
他嘴角『露』出一抹柔净的笑容,手腕轻轻地一甩,那蛇疯一样就朝着床上的女人扑了过去,几个呼吸,那女人就挣扎着扭曲着连声音都没发出变成了了一具发黑的尸体。
“扇子我是不能吃的。那么,该去吃了谁呢?”他舌尖轻轻掠过唇,瞳孔不知何时已变成了『迷』离的耀眼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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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幺幺刚刚出门,染霜就默不作声地在她的身后跟着。这些日子,染霜就像是她的影子,她去哪,染霜跟到哪——王师傅还,眼下蔺雀歌出了这样的事情,哪里都不安全,更何况她还是名义上被疏红苑监管的犯人,染霜此举,于保护她也好,于监管她也好,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让她很不自在。
染霜除了跟着她,这几是一个字也没跟她过。而且,不只是对她,他根本是对谁都没有再开过口,仿佛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哑巴。
“今你别跟着我去了。”墓幺幺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