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人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佛眼前是一本诡异的书卷,而刚才还嚣张至极的恰其莫仿佛是上一页书页里静止不动的照影,只是凭那男人一箭,便将它轻描淡写的翻到了另一页。
这一页书纸上,没有恰其莫。
有的是轰隆轰隆爆炸起来,漫飞舞在整个帅塔四周的无数碎片。
绿血似瓢泼大雨,在御尺桥大阵的隔离之下,悬空笼罩了整个帅塔,和无数的荒人尸体碎块滚滚落下,砸在了海里。
两声鹰戾!
持弓的帅将,站在一只黑齿鹰王身上,飞舞在半空之中,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尔尔海底一根烂木头,也敢贪染我疆之沃土。”
“众将士听令”
他手一扬,接住一根从而降的巨大利鳌,像碾碎一粒米那样将它瞬间碾成了齑粉。他站在鹰背身上,遥遥一指身后大阵屏障外的那些狰狞可怕的荒人们,微眯起眼睛睥着煌煌的杀意。
“杀!”
一字而已,可不但浇灭了众多将士心里萌生的恐惧,如那星星之火,一人有声和,轻易地燎起整个战意怯怯的大军,杀意如巨浪滚滚『潮』涌。
平白损失了一名将军之后,荒人大军的进攻非但没有退意,反而比刚才更加来势汹汹。各式各样奇怪的凶兽飞跃出海面,完全是『自杀』式袭击用身体疯狂地冲击着御尺桥。有防御大阵的保护和加持,龙襄军将士们的反击更加勇猛,那些『自杀』式袭击的荒人不但没有占得了便宜,到后来根本连御尺桥大阵都碰不上就已经被将士们的法器轰成了渣滓。但是,将军和参事们心里和明镜一样,这初赢的兆头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因为谁也不清楚,这无边无尽深不见底的夜昙海之下,到底有多少荒人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