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红苑里弟兄们都怎么对你的你墓郡主贵人多忘事,那么夜昙郡这么近的事呢?我们为你出生入死,我哥为了你和敏公公干起来,你一句话我哥二话不说回去给你搬救兵!你呢?你就这么对我哥对我们这些兄弟的?!霸相府,疏红苑也好,静夜卫也好梼杌卫也好哪个人不是对你墓幺幺一片真心赤城,哪个不是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要是你墓幺幺想要我们的命,只管说一句,我肖柳也好这些弟兄们也好,二话不说自个儿把脑袋摘下来放你跟前让你当球踢都行!”
“霸相府养条狗都知道冲谁叫唤,就因为圣帝封了你一个劳什子的郡主你就把我们都给卖了去当他的好奴才?圣帝给了你荣华富贵,你就连亲爹都不要了?润明大宗这样宠惯你,你就看着润明大宗尸骨不存?!亏他妈陈鹭大哥还天天惦记着我们家贵子怎么怎么,你他妈的是怎么对他的弟兄们的?就他妈的杀个自己养的鸡子也得当眨个眼睛吧?你倒好,处理这些跟着你这么些年的人你还能和你旁边的男人眉来眼去?”
“天天就知道想男人离了男人不能活得浪荡妓女一个?!”
“肖柳!”
不等这些人开口,竟然是一旁始终垂头不语的周廷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
“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当她是贵子?你当她是贵子她拿我们这些弟兄们当人看了吗?她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脸皮都不要了,我凭什么不骂她?她能当霸相府的内奸,还怕我们这些冤死鬼戳他脊梁骨吗?”
“够了!”周廷猛地抬起头来,“给老子闭嘴!”
“她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凭什么不让我骂?!弟兄们顾忌着颜面不想骂,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到土里埋着我也咽不下去这口气!”
尤炀被肖柳骂的莫名其妙的红了个大脸,憋了半天除了喊那些下属去按住肖柳什么也没说出来。法场上回荡着肖柳的唾骂声,大狴院那些护卫和峯月卫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他两下也不再多管,好像是一副吓傻了样子其实不过是在看戏罢了。
窃窃的嘲笑声、隐晦的鄙夷、甚至不乏猥琐淫/秽的眼神聚集在了墓幺幺的身上。身边的尤炀迟迟没有落下让刽子手就位的意思,她站了起来从审判台上走下,来到了周廷的面前。
“周司理。”她喊了一句。
周廷抬起头来看着她,反而比她这个应当此时感到羞愧的人看起来还要愧疚上许多。他干裂的嘴唇噎蠕了半天,说:“贵子……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给这个贱女人道歉?!”肖柳怒极,“哥!”
“贵子,肖柳也是一时气话。”周廷仍在给肖柳开脱,“您别放在……”
“我为何要放在心上?”墓幺幺打断了他,仍是笑吟吟的,“肖柳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既然敢做,又怎会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