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您是郡主,您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您怎么会知道呢?您怎么会知道,我前些天查的那个案子,那些死去的孩子还有生下来连眼睛都没睁开的呢?您又怎会知道为活命生食亲子,为讨钱卖儿卖女呢?您又怎会知道——怎会知道,我们每一个人去查案的时候,看到了天是捅不破的,地是踩不烂的,山是跨不过的,海,也是填不满的。”他戚戚然地又笑又哭,“可我们仍不知天高地厚,莽撞无知。”
“郡主,您可以将我们的命当成儿戏。您甚至可以现在直接杀了我,若您不杀我,那恕成某不才,愿请辞归故——”成栋俯身下去,以头触地,“但请您,不要将我们疏红苑从部当成儿戏。不要将我们一腔热血,满身孤勇,当成无知者无畏。”
“我们从来都知,但我们也从来不畏。”
不知是谁先起了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这些人都跪了下去。
“郡主在上,……愿请辞归故。”
“郡主在上,……愿请辞归故。”
“郡主在上,……愿请辞归故。”
一声又一声的请辞,在院落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年丰脸色煞白,想怒斥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起。
而墓幺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