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如素锦拂开狐玉琅额前的银绦和发丝,像织锦落下露出连城玉璧,是那般无暇至极的纯美,久久他才开口说道,“幺幺啊幺幺,你总会一次次地让我惊喜,让我更深切地了解你究竟有多么独特。”
“……”她毫不犹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都这般时候了还想给你琅哥哥下套呢?”这一次,狐玉琅并没有阻拦她,反而笑吟吟地用指背蹭过她的耳朵。“为了逃离我,宁愿自轻自贱到在我面前自称奴隶,提醒暗示我可以抛弃你换取更大利益?”
“……”墓幺幺的牙齿咬住了下唇,明明“它”和“她”是一个声音,他怎么能听得出来。
“我当然能听得出来。”狐玉琅仿佛都不用分神去观察她都知她心里每一字每一句话了,抚过她颊边,指上那些复杂的纹戒泛着不祥的光。“你怎么能,把自己自鄙到与区区一个并蒂帝灵同日而语呢?”
她的脸颊忽一痛,不知被什么看不见的寒芒扫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看来到底是出去太久了,心都野了,非要惹怒我作何呢?”他抬掌掐住她两颊迫她歪了下脸颊抬起,低下头来伸出舌尖舔去了那血痕渗出的细小血珠。她的血抿在舌尖时,他无法遏制地发出一声低喘。“啊……”
这登时让她更加毛骨悚然,她的确蕴藏私心,试图偷梁换柱让他亲口承认会随时抛弃她。可显然,她非但失败了,还让狐玉琅的暴虐已无法掩藏。
“我,我并非——”
狐玉琅捏得她脸颊上皮肤下的血色都褪去了,“何必跟我狡辩呢。”
“……”
“幺幺啊。我的确,势利惟谋。可你——绝非利益。”他将她脸颊那道血痕里渗出的血珠尽数舔进舌下,在她耳边说道,“你是唯一。”
“万物还普,日月运照,芸芸众生。”他将墓幺幺的脸重重地掰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四时万物皆有盛衰,日月星移瀚海海更迭,神鬼人佛终济轮回。”
“唯你,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