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防止染霜多想,刻意编造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给他,所以他并不会来找她。
而髅笑笑被她留在了初家,她想要传信给他,也无法通过这桦林的大阵。就算,髅笑笑知道她出了事第一时间赶到天狐族,狐玉琅又怎么可能让他发现自己现在在哪。哈睿和轻瑶,更不可能会能来——
有谁。
有谁——
有谁……
有谁。
可以,救……
而狐玉琅自己,却像是一个沉迷在自己精湛技艺的工匠,欣赏着自己吹影镂尘的艺术品,眼前女人的颤抖再也无法掩饰的恐慌成为了他听过最好的溢美之词。
他的呼吸比刚才还要粗重许多了,掀起眼帘看着墓幺幺,久久地端详着她,才缓慢地将脸上这个温柔的笑容释放的更加肆意了。
“——幺幺啊,我从未想过将你困于这桦林之中,就像我也绝不会将你困住一辈子,我已经不会那么做了。”
他的声音是那么诚恳。
陈恳到任何一个人都会相信了。
除了她。
“那就放了我。”她仍在试图冷静。
狐玉琅笑了起来,抬起手抚摸着她长发,将她的发簪摘下扔在了地上,只简单束着的发髻瞬间散落一身。他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借由这些长发抚着她的脸颊,黑色的发将她眼中的锋芒磨得似乎没有那么凌厉,没有那么坚硬了。
“我会放你走,哪怕你会杀了我。”他说道,“死在你手里,又能如何呢?”
他说完这句话,攥住她的手指一下就紧了,扯着她的头发狠狠地拉过来,迫使她不得不仰起脸来极近距离地看着他仿佛恩赐的视线。“但——就像我曾告诉过你的那样。”
狐玉琅凑到她的耳边,不介意她的长发抿入了自己的唇中,黏腻的津液与发丝一起被他舔到她的耳中,像节肢动物爬过枯骨时甲壳摩擦的咔嚓声极限的放大着。“就算我不困住你,你就能逃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