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像是那时后山满园飞过她身后,飞出他手心里的梨花;轻得像是——归雁山巅,她在另一个男人身旁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无论他跌跌撞撞跑了多久,无论他花费了多少努力,仿佛穷尽一生探出手去,都抓不到。
抓不到。
可眼前这——这个女人。
她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只有他。她眼角还有被他染上未褪的红潮,她此时抚着自己脸颊的手沾满了他的温度——
她。
这个被自己拉下神坛的神——已经被他占有了,玷污了。
如今。
她——又要——又要试图用各种理由将他推开,飞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够不到的地方。
“我!不!要!”他紧紧地盯着墓幺幺的眼睛,眼神中像是生出了无尽的长矛,要将她背后她自己看不到的那双翅膀生生地刺穿,钉死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之内,困缚在他的手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