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来时,恰逢晚暮时分。墓幺幺正倾身倚在殿外湫阑,侧坐与琴台之上,看着对面崖边的垂日暮云。
他轻颔首,就陆续有许多宫女将一件又一件绫罗华服摆挂在他身后的长架之上。在他的眼神示意下,那些宫女摆放好衣裙和妆饰,就匆匆行礼都退了下去。
“”
“折步坊和彤云坊的岁末的绫缎都叫我买来了,叫宫内的绣娘只能连夜做了一些裳裙,若非你此次这般仓促……”
狐玉琅边说着,刚朝着她走了两步——
啪——
他的脚下地砖就裂开了一道缝隙,两把黑色的刀插在他的脚下,很明显用意不言而喻了。
狐玉琅宛如没有看见,顿住脚步笑吟吟地掀起眼帘,“若非此次如此仓促,怎么也得让那些个绣娘花个一年半载地,细致地做些合你眼的。”
“你明知道我喊你来是做什么的。”她此时才回过头来,搭在阑干上的手指里,两把生灭力凝出的短匕被她随手就玩出了残影。
他回答自如,“来为你选件华裳。”
“那只是个借口。”啪嗒一下,她指尖的两把短刀停在手中,“若非用了这个借口,你把我关在这里,会来见我?”
“当然会来。”狐玉琅看着她,答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