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狐玉琅满意地看着她的眼眶下面立即一层绯色,不知是怒意还是别的什么,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去恨然不理他。
说来也怪。
明明两个人没有任何碰触,他只是为了给她穿好下摆的衬裙不得不倾身环她肩侧,从上而下地将那件?裙衬在她腰间。
墓幺幺却感觉没有任何由头的一阵心慌。
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发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很大——
狐玉琅已经给她穿好,抬手虚环住她的腰肢,给她整理着腰间的褶摆,垂下视线慢条斯理地给她系着缎带,“东瑶山的秘密,我的确很早就知道了。甚至,早与认识你。”
他忽然岔开话题,就好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
但很快墓幺幺就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需要如此惊讶吗。”他噙着笑意,“不认识你之前,我也仍是天狐族的小王爷,仍是狐玉琅。有东瑶山这种螭凶之物盘于我天狐族身侧,我若毫昏蒙无知,酣睡大觉,岂非一蠢货?”
“……”这话让她当场哑然,无法反驳。
的确,她都没有意识到,狐玉琅并非是遇见她以后才是那个机关满腹手握星辰的天狐族小王爷,这几百年来,他自始至终,都是。
无非只是,她遇见他太晚,她知他秉性也太晚。
狐玉琅此时又拿起一件薄缎,“胳膊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