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仿佛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还是翻了个身重新趴在床上,趴在枕上低头看着床下跪着的狐平,“狐平呀,石影八子已经死透了。你仔细想想,参与过这个事儿的人,还剩谁啊?”
狐平半晌咬牙,“王爷不会这么对我们。”
“哈哈哈哈。”墓幺幺又笑了起来,“那……你现在在哪呢,在做什么呢?跪在这里求我做什么呢?求你那个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主子去呀。”
“……您根本什么都不了解,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王爷冷血?!”
“狐玉琅冷血与否,这世上也应该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了吧?”墓幺幺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伤,“景臣和你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就像那尸骨无存的石影八子一样。狐玉琅早就给你们写好了话本,结局一字儿不落地等着一个句号的标点罢了。而我对景臣所为,无非只是将这个时间线推快了一些。”
狐平的肩膀在发颤。“我是少小刀法的唯一传人,我是我父亲……”
“就连我都看得出来,狐玉琅身旁早已换了一批人。如今你们在他狐玉琅心里,到底值几斤几两,狐平,你当比我还要心知肚明吧?”
狐平再次想起那天去见王爷时——
『“狐平,本王若想让你知道本王在拷问谁,便直接告诉你了。”』
她紧紧抿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