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水面,神明在上,普渡光明。
水面之下,污秽如她,见不得光。
迟发的幻痛和恨意编织入他的抗拒里,凝成一股绞索,吊在了她的脖颈上,是步入死亡的绝望,是鞭尸的羞辱。
不,她不要。
她并不只是想要割断这根绞索——她要,她仰起头来,看着那个岁月不侵秽不蚀瘢的神明。
如果神明跌落至阴暗脏晦的沟渠,会被她的腐烂所传染。
哪怕用这根绞索自缢,她也要将这个神明,拖入污泥,一同腐朽。
墓幺幺伸出手扶上了兮风的大腿,屈膝跪在了他两腿中间。她像一个逆着织网的蜘蛛,循序渐进地由外至内,用纤细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沿着他的大腿肌肉,一路朝内抚去。
兮风的衣服刚才就被她用生灭力挑开了,腰带断了,整个衣襟大敞,至于下半身的裤子也早就被水浸透,随着水波会起起伏伏,但被她一按就会紧紧地贴在肌肤上。水浸透的缎料,反而将她手指一路掠过的路径反差得更加突兀明显。
隔着衣服,墓幺幺清晰地能抚到这个男人的肌肉有多么的完美。她故意用食指按压着他的膝盖骨窝,沿着从膝盖丛生拼接的肌肉/缝隙,侧着手指滑过,并没有带鎏金甲套的手指,挑磨画圈,能精准挑起他肌肤之下最敏感的触点。
每一块肌肉都像是造物主格外精心打磨,不多一丝余赘,不差一分力量,恰到好处地汇集在一起,形成完美的肉体。可她亦明白,这并不是造物主的功劳,是承受了世间任何一个凡人都承受不得的艰苦,用年如一日的刻苦打磨出来的镇国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