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也在你算计之中?”那人一愣。
“自然。”狐玉琅探出手摘下一朵红色的花瓣,“幺幺并不知道,她这把剑非但伤不了我,反而帮了我一把,让我确定了一件事……兮风他,并非忠诚与圣帝,更绝非忠诚于月族。”
那人沉吟半晌,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是一个年纪并不算大的青年,样貌不说很普通,但比起狐玉琅差远了,“兮风并没有把狐狂澜这事儿告诉月族,对吗。”
“是的。”狐玉琅手中的红色花瓣渐渐褪去了颜色,变成了雪白的颜色。他对着手心轻轻一吹,“兮风非但没有告诉应昱,相反,我派去山有木的人,他都置若罔闻。看来我们的帝国上将军被月族赐予的至高的荣耀……的确受之有愧啊。”
“那?”男人走到他身旁,看着那朵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什么时候,我能动手?”
“要不了几天了。”狐玉琅平静的回答,“兮风不管目前到底是在筹谋什么,幺幺都会替我们先破了他的局。”
“……嗯?”
“幺幺也派人去了山有木。”他笑吟吟地,“不愧是……我的幺幺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肉麻,我们心魔……真的是无法理解你们。”那人掐着脖子做出了恶心干呕的表情,可毫无光芒的瞳孔里仿佛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可当年,你和你的爱妻不也很令人恶心?”狐玉琅转过头来,并不在意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青年一瞬间爆发出了恐怖地、犹如实质的排山倒海般的威压。
一瞬间,他们四周的长廊都跟着轰得粉碎,满园盛景全部变成了齑粉,漂浮在他们的四周。
青年冷冷地盯着狐玉琅,“狐玉琅,不要以为你身上流着她的血,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你祖宗面前太过放肆。”
“啧,知道了,外公。”狐玉琅咂了下舌,倒第一次很温顺地对青年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