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衣衫破碎,右半身的衣服全部都碎了,数不清多少深深浅浅地血痕狰狞地挂了大半身。最深的伤口能清楚的看到猩红的肉——拿剑的右臂小臂一道伤虽不是最重的,但在此时对他是最不利的。他右小臂断了,露出白花花的骨茬。
“天狐族的本名狐火?你他妈是天狐族的人?不,这种等级的狐火,你到底是谁?”
那些杀手似乎着实忌惮他是天狐族的人,一时没有动弹,就看着他他若无其事地把碎掉的上衣撕了简单把断骨包了。
景臣咬着那血淋淋地碎布把小臂的断骨系紧了,左手将一把短剑扔入右手,甩了两下,显然比刚才更痛,不然他不会笑得都有些狂气了。
但他随手转了两把短剑,抬臂朝他们竖起刀刃,轻轻眯起眼睛,浅櫵茶色的瞳孔此时蒙上了凛凛的血气,是自刀刃落下的血色晚霞,“能不能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打,峯月卫马上就来了。我可不想被他们抢了风头。”
他挡在那车辇面前,哪像是以一敌数的极大劣势,那嚣张夺目的笑容就如同此时身在舞台之上,为身后车辇上的人表演精彩绝伦的戏剧。
“……妈的。”那七化的修士知道景臣说的对,不管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天狐族的高手,可墓幺幺那有着天狐族族徽的车辇破不了,但这嚣张的小子只有一个人,已经受了重伤,一人一下也能给他生生耗死在这。杀了这小子,墓幺幺就手到擒来。于是眼珠子一转,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就离弦的箭一样冲着景臣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