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时哑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已经全都被撕破了半挂在身上,赤裸的半身上全是……于是咬牙切齿地抬起头盯着景臣,“以后别再撕我衣服了。”
他这会倒是乖巧,垂目给她擦拭着身子。
好不容易弄干净身体重新拿出一套制服换上,她从桌子上走下来的时候腿肚子都在打颤,浑身发软。
景臣扶着她坐下,还不知从哪里端了一杯热茶给她,“喝点水,您刚才……”他看着她突然不善凶狠的眼神,顿时非常识相地闭嘴了。
她转头看见放在一旁的一个茶壶,很明显是他刚才用本命狐火瞬间烧热的滚水,还残留着微微的火痕。用狐火给她烧水沏茶喝,你们天狐族可真是有本事。
她刚想嘲他,可看着那微微的火痕,忽突兀地想起另外一个画面——就好像手指猛地被人扎了一下。
“烫?”他问。
她摇了摇头。
景臣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朝外走去,“娘娘你好好休息会,我去审。”
她看得到景臣眼神里那不言而喻的意味,却无法反驳,刑讯本来就是个力气活,很显然,她这会端着杯子手都打颤,哪里有力气去审。
……
不一会的功夫,隔壁另外一间刑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夹杂其中的唾骂声,求饶声……叫寻常人只是听到可能都要吓得腿软了。
她也不在意,只是坐在椅子上捧着茶杯喝茶,好半天把一壶茶都喝完了,也差不多缓过神来了,才勉强站起来走到隔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