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站起身,牵起她的小手带着她去吃晚膳。
刚刚还说“陌生”的人到了饭桌上,把这些别扭全都抛之脑后了,吃的香喷喷的。
谢诏看着她吃,不知不觉的自己也吃了一碗。
谈不上很优雅的吃了顿晚膳,放下碗筷她才好似后知后觉的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妥当了,若是让人看到,会不会让人笑话你。”
谢诏从容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你想怎样就怎样,无人敢置喙。”
【尸体暖暖的。】
路知欢紧咬下唇也止不住笑意蔓延,心里炸开了花,颊边漾出浅浅的梨涡。
她知道谢诏一向如此。
她记得996说过,先皇驾崩的那一年,每日上朝,弹劾他的奏章如同雪花纷飞。
那些个人或许是对旧制的顽固坚守,又或许是觊觎他手中的权势,总是鸡蛋里挑骨头。
推行新政,他们说他肆意妄为,扰乱朝纲。
整顿军备,他们指责他穷兵黩武,劳民伤财。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只要出自他手就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众矢之的。
无论他的举措多么得当,用心多么良苦,在那些人眼中他都是别有用心。
路知欢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红,她定定地看着他,认真的道,“谢诏,这世上,众人皆向你索求,可我,只盼你为自己而活。
往后有我,你累的时候也可以歇一歇,靠一靠!”
最后几个字落下,谢诏原本冷峻的眉眼中满是诧异。
菲薄的唇微微张开,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能微微颤动几下。
他微微侧过头,试图掩饰那一刻的动容。
长久以来,习惯了被人觊觎,被人算计,被人索取。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他是否疲惫,是否也渴望停下来歇一歇。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她泛红的眼眸,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嗓音微哑道,“好。”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王爷,属下有事禀报。”途鹰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诏收回手,“有什么事就去找徐管家,这王府里你想去哪就去哪,不要拘束自己。”
路知欢忙不迭的点点头,“王爷,你快去忙吧!”
谢诏这才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婚期定在三月后。”
人就消失在了门口。
路知欢:谢谢你通知我哈!
……
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也好,摄政王府也好,都忙的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