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长姐的意思。”
“那好吧!”沈言并未再说什么。
“多谢!”
一切才刚刚开始。
陆明泱走出刑部大门,她回头望了一眼牌匾,摸上了脸上的疤痕,心里堵着的气,冲向心口。
若真是城阳侯爵位到手,脸上有道疤怎么了,就是有十道疤,他也会回来乖乖求自己。哪里轮得到他来休自己。
心里的希望在萌芽,一点点的疯涨,让她有无穷无尽的冲动。
翌日一早,陆明泱前往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宁远王在颍川的荒唐,太后早已经知道,还以为孙媳妇是哭诉的,拉着她说了好些话。
陆明泱搜肠刮肚的替楚铭征说了许多好话,终于挨到了午膳,只可惜,广成王没有来寿康宫用膳。
“太后,臣女住在宫中时,曾跟广成王殿下说过竹蜻蜓好玩,广成王吵着要。臣女今日特地带来了,想去送给广成王殿下。”
太后随口道:“那放下吧,徽儿来的时候,哀家给他。”
“太后!”陆明泱尴尬的解释:“竹蜻蜓的玩法有些复杂,臣女还要教广成王殿下怎么玩。”
太后愣了一下,笑了:“去吧,哀家这里有两罐上好的花茶,你一并拿给宋贵妃。”
“诺!”陆明泱跟着引路太监离开。
徐佩看着她的背影,不解道:“她为何非要见广成王?”
“她哪里是要见徽儿,她要见的是宋贵妃。眼看颍川河渠竣工在即,征儿回京,皇帝会不会责罚他,后派去的督渠官的评价,至关重要。”
徐佩震惊:“您是说,她是去巴结宋贵妃了?”
想到秦妙听到那些流言,来找自己哭诉的样子。太后感慨道:“征儿还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如今,得知孙子可以痊愈,她最关心的不再是生孩子,而是他的处境。
撷芳宫,宋贵妃看着陆明泱递上来的证据,怒拍桌案:“你敢污蔑本宫。”
陆明泱俯身叩首,朗声道:“臣女不敢,臣女只想求娘娘救命,臣女不想嫁给宁远王。”
宋贵妃冷笑:“陆姑娘为了宁远王跪宫门的壮举人人都看在眼里,怎么现在就不想嫁了?”
陆明泱道:“臣女是不想受他的牵连,没办法。也因为那件事,臣女下定决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宋贵妃虽然对此话存疑,但担心她手里还有证据,虽然她知道龙威镖局的那些人不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定不了自己的罪。但让太后知道,也是不小的麻烦,于是斟酌着开口。
“你可知,你们虽未大婚,但行过册封礼,你的名字已入皇家玉牒,便是身死,你也是宁远王的嫡妻原配。本宫可没有法子帮你。”
陆明泱道:“臣女只求娘娘给陛下讲一个典故。”
“典故?”宋贵妃来了兴致:“云梦,赐座。”
“谢娘娘!”陆明泱起身坐了下来。
一盏茶后,宋贵妃看着眼前女子侃侃而谈的样子,有些震惊。她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么严密的计划,试探道:“本宫听二弟说,他把挽儿的首饰转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