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远远的站在院中,见王妃哭着跑走,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走向书房。蓦然间,头上挨了一下。
“奴才该死!”郑好咕咚跪到地上,看清楚砸自己的是一支毛笔。
楚铭征问:“府里账上有多少银子?”
郑好道:“一千多两银子。”
才一千多两,那要凑够一万两,得需要不少时日吧!楚铭征不自觉的扬起嘴角:“去,把账本给本王拿来!”
郑好道:“账本在账房,账房的钥匙在王妃手里。”
那一千多两还是自己机灵,听王妃说的时候记下的。
“知道了!”楚铭征前往主院,穿过后院的拱门,看到了一道身影。月光倾泻,薄纱妩媚,曼妙的身躯若隐若现。
“妙儿,这么晚了,还没睡?”他头大。
秦妙娇柔的挽住楚铭征的手臂,柔声道:“妙儿今日进宫去看母妃了,母妃有些肝气郁结,太医说,用午夜的露水入药,药力最甚。所以妙儿来采些。”
“妙儿有心了!”楚铭征尴尬的拂开她的手。
秦妙掩下眼底的失落,轻声催促:“征哥哥快回去歇息吧,妙儿可以,可以自己采露水,不怕黑。”
楚铭征:“……”
“我陪妙儿一起采!”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除了这个,他还能说什么?楚铭征拿过她手里的白瓷瓶,承接她从花木上抖落的露珠。
“妙儿,我母妃怎么病了?”他明明才刚见过。
终于想起问自己了!
清河郡主来府那一日,秦妙一直盼着她和陆明泱起争执,没想到宫宴上闹的那般不愉快,清河郡主竟然还愿意跟她住在一起。
她几次请清河郡主住在自己的东暖阁无果后,只好将目标再次放在晋王妃身上。好在,母亲果然比妹妹好用。可让自己说,没那么容易!
“啊”的一声,秦妙脚一扭,崴进了楚铭征的怀里,拽着他胸前的衣襟,痛的直呼疼。
“脚扭了?”
还要再确认吗?秦妙抬头,楚楚可怜的望着眼前让人神魂颠倒的男子。楚铭征拿开乱动的手,打横抱起秦妙回东暖阁。
牡丹见状,忙换成了依兰熏香。袅袅烟雾,熏的室内暧昧无限。
秦妙坐在床上,发丝半散,一只玉足撑在床沿,露出红肿的足踝。虽是刻意为之,但她确是真真实实的崴了脚。
“有药吗?”楚铭征问。
“有!”牡丹忙拿着伤药过去。
楚铭征道:“你来给你家姑娘上药。”
秦妙急忙抓住了楚铭征的手腕,暗示道:“牡丹,还不快给殿下上杯热茶。”
“诺!”牡丹急忙放下伤药,从外面关上了屋门。
“呲!”秦妙痛的轻轻呻吟了一声,委屈巴巴道:“有劳征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