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家属,他是我弟弟,我们是旁边工地的工人,听说这里有义诊,赶紧赶了过来。”
这时,在工人中上前来一个男人,急的满头大汗,听大夫这么说,赶紧站了出来。
“和我说一下,病人刚才发病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说完,就开始给躺在地上的病诊脉,表情有些狰狞恐怖,看得出刚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见此情形,颜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拨开人群,给病人盖在身上。
李贺嘉动作也不慢,在颜卿给盖衣服的同时,已经指挥手下的服务员,从仓库抬出一个大床垫。就这样,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僵硬的脸色好看不少。
“你们是中医?不行,不治了不治了,我们要去大医院。”
家属看大夫给自己弟弟号脉,急的又开始冒汗。这也是人之常情,在国人眼中,中医可不擅长急救,如果在这瞎耽误工夫,没准人都保不住。
这话说得将大厅里所有坐诊的大夫都得罪了,其中有两个人甚至不悦道:
“哼,下里巴人请我们治都不会出手,赶紧轰出去。”
颜卿忍不住皱眉,心想这几个人都是什么涵养。家人突发恶疾,心急如焚之下,言语粗鲁态度不敬本就是人之常情,就算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装作听不见就是了,怎么可以对患者家属说这么难听的话。
好在胡远方的徒弟没有被这话影响,而是继续查看着病症。见男人打算叫工友们把病人抬走,胡远方的徒弟出手制止。
“谁说我治不了的?谁和你说中医不能急诊的?”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信心十足。工人们听后,不禁停下动作,将目光看向他。颜卿也忍不住点头,心想这个人倒是稳重,不争辩不急躁,短短两句话,就让人相信他的话。
“我叫李丛坊,师从北派名医胡远方,在春之省春之市中医院综合科主任,春之省中医大学客座教授,同时是西医临床医学硕士,您看我有看病的资格吗?”
不说别的,但一个临床医学硕士,就已经很难了,而且还是中医主任,绝对地学贯中西。
“大夫,拜托你了,一定救救我弟弟。”
这时,主办方的保安这才姗姗来迟,本打算把这群臭气熏天的工人轰走,结果李丛坊丝毫不在意,开始询问其病情。
最后保安只能礼貌地提醒附近工地的工人离开附近,别耽误李大夫救治。
“今天我俩大白班,因为中午吃饭太浪费时间,所以都是中午在工地随便对付吃一口,等下工再出去吃点好的。今天我俩刚下工,他嚷嚷着说肚子疼,然后上完厕所说好不少,因为这几天他总说疼,没多久就好了,所以我俩也没当回事。结果刚走到工地大门,他就开始呕吐,紧接着就晕倒了。”
李丛坊一边听,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从患者额头眼底脖颈手腕,再到身体。
“发热,汗出。”
然后将颜卿的衣服从换阵身上拿了下来,看他似乎冻得哆嗦一下,然后接着向下,直到按到患者腹部时,他突然难受地蜷缩起来。
李丛坊又抓回脉搏,细细品了片刻,随即对身边负责记录的学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