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费鲁斯东张西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该房间由七面墙壁组成，每一面墙壁上都长着莫塔利安亲手培育出来的植株。真菌、枝条、花朵构成了玄奥的符号，旁边还煞有介事的标注了一串简化的公式存在。
莫塔利安处于房间的中心盘腿坐下，闭上眼睛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七名守卫面朝他而站，手持香炉念念有词。
若不是知道纳垢已经被奸奇吞噬，原体们将会很自然的把眼前的一切和召唤大不净者的恶魔仪式联系在一起。
还没等原体们开口，莫塔利安先说话了，语气里有着警告和不耐烦。
“福根，抬起你的右脚。”
“什么？”
“不，现在不用了。洛嘉抬起你的左臂。”
“啊？”
“....你们真是愚蠢啊...”
莫塔利安睁开眼睛，对他的兄弟有着明显的抱怨和不耐烦，“因为你们的干扰，这间屋子的数字命理流动不畅，风水也变得危险起来，我想出了补救的手法，但你们却没有配合我。”
神神叨叨，不知所谓。
即使是洛嘉也觉得莫塔利安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玄学了。
“所以说，你口中的瘟疫项目失败了？”费鲁斯拧着眉头，忍着对这屋子的厌恶感平静地发问。
莫塔利安拍拍手站起，一跺脚便有七个装着墨绿色液体的罐子从地面升起，他取了一罐交给兄弟们检查，然后说着，“只是效用不会那么完美就是了，毒性不容易被控制，我的建议是让部队远离山脉地带。”
......
“撤离？我们才刚刚建好阵地？这都不要了？”士官将冲击钻放在地上倚着自己的大腿，50年的时间并不足以完成生产的大迭代，因此许多部队还需要使用他们星球生产，甚至是军务部在百年前就配发下来的武器装备。
看着送信的伺服颅骨飞远，士官也懒得继续抱怨了，只是对着那些站在半成品防御工事的士兵们喊着，“撤离，丢下所有阵地。”
部队又回到了原点，依靠着那不曾留下任何痕迹的金属墙壁部署。死亡守卫的火炮就在他们身前几公里处，眼神稍微好点的士兵都能看到那些骨白色火炮列出来的阵型。
“我不明白，这些火炮为何不在之前进攻的时候使用？”士兵抱着枪一边看一边发问，士官抽着烟也没有斥责的意思，只有那随军的牧师喋喋不休。
他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圣像捏住，朝着山脉举起，用狂热的声音嘶吼着，“这是必要的净化，虽然那些污秽已经无法从山脉的深处爬出来，但眼前的这片土地已经被污染，唯有毁灭才是唯一的救赎。”
在说话间，死亡守卫的火炮启动了，无数炮弹划过天空，留下来明显的弹道。炮弹砸入群山中，没有爆炸的轰隆声和火焰升腾的恐怖，只有腐蚀金铁的痕迹在群山中泛滥。
没有青烟升起，没有毒液流下，莫塔利安的制造的瘟疫正在无声无息的抹除群山的痕迹。
“不可被破坏！”奸奇大喝一声，死死盯着消融的山脉，但她什么都没法做到。若是此地还有些祭祀场，奸奇还能通过亚空间的强烈扰动来让瘟疫和山脉结合起来，制造出来一个巨大又不用她费太多心思的恐怖巨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