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凡暗暗好笑,这少年明显未成年,偏要装出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过论底层社会经验自己只怕还真不如他,所以段一凡被他说教了一番也不以为意,虚心求教道:“大哥,你就讲讲呗,你肯定比我有经验,让我也少吃点苦头不是……”
那少年被段一凡叫了一声“大哥”,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又是少年心性,藏不住话,神神秘秘地压低嗓门道:“我跟你说,这地方黑得很,就连街上的叫花子宁愿睡桥地下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到这地方你千万别闹,挨打算是轻的,就怕他们给你打针!……”
“打针?!打什么针?……”段一凡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打什么针我也不知道,反正打完针人就老实了,要是运气不好,人就打没了……”
段一凡比这少年还是有见识的,隐约猜到少年说的打针应该是注射镇定剂,而注射镇定剂过量的确是可以致人死亡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追问道:“他们这么大胆吗?难道他们就不怕死者家属找来事情败露吗?……”
那少年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瞟了段一凡一眼,冷笑道:“送到这里来的都是没家的流浪汉,哪来的家属找来?再说人一死他们直接就送火葬场烧了,报个因病死亡就是了,就算有家属找上门,人都已经烧成骨灰了,你拿他们有什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