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酒量还这么垃圾”老七嫌弃的看着他
“我哪能跟你们比啊，别人不说，你一个天天在俄罗斯喝伏特加找灵感的大画家比我能喝不是正常吗”
“我算什么画家，毕业设计到现在还没有个眉目呢，早知道当年就不去留学了”老七灌下一杯酒
“你这次回来，小姿知道吗”栓哥忽然问道
“小姿？”老七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眼神有些不自然“没，我没和她说，和人家说干嘛，我和以前的同学都没什么联系了”
“你就不想再见见她？”我问
“没什么好想的，见了面也没什么可聊的，其实也不是没什么可聊的，是没什么能聊的，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那些生活已经不再接轨，我们越来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死画家说话真够文艺的，你现在比辣椒还更胜一筹”老三骂道
老七没说话，只是摇头笑了笑，又自顾自的喝了杯酒
“在国外的生活很无聊？”栓哥问
“其实也不无聊，也有很多好玩的事和其他有趣的朋友，只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对我的生活感兴趣，就算是我爱说她也未必爱听，更何况我每次在她身边都像是被人点了哑穴，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能和她聊些什么，好像这么多年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清楚过”
“圣彼得堡其实挺冷的，我有时候在国外睡不着的时候就总想起我们高三的那年夏天，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热的一个夏天，就连沥青路面都好像要被太阳烤化掉，就是那么热的夏天，我还跟个傻子一样成天骑着一个脚踏车带人家大街小巷的去转悠”老七又笑了一下，声音已经越来越小“就是可惜，我没能在城市湿地那片岩山后的芦苇荡旁边再跟她多待一会”
“得得得，好了好了咱不提她了，我刚才就不该多问那一嘴，快喝酒吧”栓哥赶忙又举起了酒杯，恰逢窗外有烟花声绽起
栓哥循着声音望去“过年了啊，又有人开始放这些东西了”
我不知道栓哥这一刻的迷离是想起了那年失约的汪雅还是那个至死的那刻才把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