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源村涉案村民以及秦月对阿K为案件主犯的事实供认不讳,三十多个逃出来的孩子也找到了。
秦月知道江晓晓不肯见她最后一面之后,精神极度崩溃,趁着看守的不注意,在看守所尝试自杀,不过被救回来了。
就是阿K是根难啃的骨头,死到临头了依旧不敢说出公安中的联络人是谁。
沈怀砚也不急,他穿着件白色的衬衫,隐隐透出肩背上的纱布,外面披了件蓝色的警服,每天医院警局两头跑,却依旧精神状态饱满,气色红润。
阿K穿着囚服,眼眶猩红,嘴唇干裂,双手双脚都被拷着,他坐在金属桌椅前,百无聊赖般撕扯着手上的死皮玩,撕得双手鲜血淋漓都不停手。
见到沈怀砚进来,他抬起眼,随即扭曲的咧开嘴角,“沈队长,你好啊。”
沈怀砚微微一笑,“你好,看来你最近过得不是很好。”
阿K哈哈一笑,“还不是拜你所赐,啧,要不是你突然出现,那姓林的两兄弟都得死在我手里哈哈哈.....”
他死死地紧盯着沈怀砚的脸,似乎是想在他脸上看到悲愤又无可奈何的情绪,但可惜,沈怀砚并不上当。
哈哈哈哈......
“???”
阿K笑得都有些尴尬了,沈怀砚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条子,咬牙低吼道:“你他妈有病吧!”
沈怀砚冷然道:“何必呢,你还不如直接招了,他们或许还能给你判个死刑痛快一下,你这样,他们天天审你,你就不怕有一天痿了?”
阿K猩红的眼珠一轮,嘴角的笑意更畅快了,“我高兴啊,看着你们明知敌人在深处,却毫无头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就高兴。”
他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充满恶意的从齿缝间挤出来。
沈怀砚淡淡道:“有很多罪犯在还未被抓之前,都像你这样自信,但最后都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的枪下。”
阿K丝毫未见恐惧,又从手上撕下一根倒刺,连肉带皮到指尖,血流到冰冷的桌面,他沾了点血,在冰冷的桌面下写了一个字母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