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少主今日擅闯太子府,不准备解释一下?”
沈怀砚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胡说八道:“啊...我方才路过,见府上墙瓦有些松动,便想帮着检查一番,没想到这位小兄弟误会了。”
严鱼瞪眼:“我......”
沈怀砚堵嘴:“好了,无妨,本少主不怪你,你也是为了保护太子殿下,本少主应该替太子夸奖你才是。”
慕云溪:“???”
心说这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严鱼保护他是他身为太子近卫的职责,何时需要他来谢了。
一旁的石头突然转过脸看沈怀砚,疑惑道:“你方才翻墙时并不是这般说的,你撒谎做什么?”
沈怀砚眉心一跳,来不及堵上他的嘴,就又听他道:“你不是说你是来偷人的吗?”
“人呢?”
“哪一个?快点,偷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在场的人:“???”
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沈怀砚看着石头,半晌说不出话,张了张嘴又合起上。
同志,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世间最默契的怼人搭档,直到回旋镖正中我的眉心,我才知道原来你只是缺心眼。
慕云溪眼神复杂的看着两人,对沈怀砚道:“京都有不少看脑的圣手,呃...你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沈怀砚急忙解释:“我真的没脑子...不是,呸,我真的没病,你相信我。”
慕云溪很信任的后退了一步,“孤相信你,孤替府上的瓦片谢谢少主,天色已晚,少主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小鱼送客。”
说着,转身回屋,沈怀砚不甘心的想追上去,被严鱼拦住,但他今日是真为了慕云溪身上的蛊毒来的。
他一把抓住容公公的手,故作咂舌道:“这位公公,你说我长得这般好看,你家殿下怎么也不知道多看我几眼呢。”
容公公嘴角抽了抽,想推开他,沈怀砚突然压低声音道:“殿下是不是时常梦魇,睡眠不足,时常感觉情绪躁郁,而且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这种情况大概持续有三年了。”
容公公心中一惊,警惕的看着他,不动声色的笑道:“少主说笑了,殿下睡得一向很好。”
沈怀砚道:“公公不必隐瞒,殿下这是中了蛊毒,所以你们端朝的御医根本看不出异常,只把它当成简单的失眠之症,若是不及时解蛊,殿下会因梦魇损耗心神,直至油尽灯枯。”
片刻之后,沈怀砚被请进屋,慕云溪坐在书案前,微黄的烛火映在他面上,衬得他面颊如玉般好看, 他指腹摩挲着茶杯,道:“少主可知您今日这番话,若是我真查出身中蛊,孤有理由第一个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