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泥人用匣子装好,殿下要是再跟他要找不到就麻烦了。
沈怀砚只是突然想到一个法子,拿着纸鸢回来,就见满墙的钢叉已经被撤下来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将纸鸢拿在手上,和石头翻上墙。
院子里只剩下严鱼在喂蝴蝶虫,太子府的伙食极好,连蝴蝶虫都长瞟了。
严鱼道:“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怀砚扒着墙道:“没走,殿下呢?他这是同意我进去了?”
“不知道,他让人把钢叉都撤了,但又很生气,他是因为生你的气才安上这东西,他把东西撤下来应该代表着他不生气了啊,怎么反倒更生气了?”严鱼都快把自己绕晕了。
听他这么一说,沈怀砚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把纸鸢递过去,“我在这等着,你把这个给殿下,他会消气的。”
严鱼看了看纸鸢,眼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大红配绿的一只画鱼纸鸢,是他逛街看都不会看的类型,他很想说你确定他看了消气不是更生气?
他转身拿着纸鸢进屋,容公公拉住他,“殿下正生着气呢,还往上凑。”
严鱼往里瞧了一眼,慕云溪正在看书,侧脸微冷,抿着唇,虽然慕云溪时常是这个表情,但熟悉的人还是从中看出些微妙,慕云溪现在不怎么高兴。
他压着嗓子道:“沈少主送来的纸鸢,说是殿下瞧了就消气了。”
听说纸鸢是沈怀砚送的,容公公突然计上心头,朝严鱼暗示的挤了挤眼,尖着嗓子教训道:“小鱼,你瞧你办的糊涂事,殿下何时玩过纸鸢,管它是什么沈少主还是王少主呢,快拿走,殿下铁定不会瞧一眼的。”
严鱼心领神会道:“哦,好,公公我这就拿出去。”
这时,慕云溪放下笔,面无表情的看过来,对两人道:“你二人何时如此厉害还能揣测孤的想法了?”
容公公心中一喜,故作掌嘴,“哎呀,是老奴办事不力,原殿下是想看的,老奴这就给殿下拿上来。”
“下不为例。”
“是是是。”
慕云溪盯着纸鸢上硕大的鱼嘴默然了几秒,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沈怀砚此人的品味实在是......
丑纸鸢,丑泥人,丑虫子,哪家男子求爱尽送这些丑东西。
原以为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纸鸢,慕云溪翻到背面,就见上面画着一幅画,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面前一只小狗嘴里叼着花在给男子作揖,画旁还题着诗。
风有月,花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