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大臣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站在沈怀砚身侧的季元焦急的想过去帮忙,被沈怀砚拦住了,他摇摇头,“他做了太多年的噩梦,还是由他亲手了结。”
季元顿了一下,神情有些被说动,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难道就不担心他会输?”
“我自然信他。”沈怀砚笑了一下,睨着城楼下两人的战况,缓缓道:“他不是只会藏在我袖中的小羊,我们虽是生死相随的关系,但他首先是慕云溪,非我的附属品 ,若我事事都要替他做,反倒是害了他,他可没那么弱。”
没想到这沈怀砚平时看着狗模狗样的,说起话来还挺动听的,他正要赞同的点点头,眸光一扫,却见沈怀砚端着右手,他向前一步,抓住沈怀砚的右手往上一抬,只见他袖中藏着暗器。
季元:“......。”
他未说话,但眼神明显写着,你方才是在放屁?
沈怀砚尴尬的摸了摸鼻梁骨,轻咳了一声,“啊...当什么都没看见啊。”
说是说不插手,但慕云溪是生死无法分离,此生挚爱,他正悬于断崖之上,他当真放心什么都不管,他疯了不成?
铮的一响。
慕云溪一剑将慕临渊手中的剑挑落在地,慕临渊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撞上墙,他愣怔了一下,随即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临渊悲怒道:“输了,输了,我筹谋了这么多年,竟还是输了。”
慕云溪凝视着他,眼神平静得仿佛在看一件死物,慕临渊看着他的眼神,慢慢淌下汗珠来,他说:“我输了,你想如何?”
闻言,慕云溪微微勾起唇角,凉凉道:“我想如何,你应该问,凭你一身罪业,关绿青十万百姓的冤魂要你如何?”
慕临渊双目盛满了恐惧,不能自控的颤抖了起来,“不...你还不能杀我,按律法皇子犯法,因先由皇室宗亲列罪,你还不能杀我!”
慕云溪缓缓道:“你看我能不能杀你。”
慕临渊怒吼道:“慕云溪,你最怕成为和父皇一样的人吧,父皇曾经在这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你如今要在这杀我,你与他又有何不同!?”
慕云溪被沈怀砚牵着走出太极殿,大臣宫人们跪了一地,他丝毫不避讳那一道道窥探的目光,他将自己对沈怀砚的爱置于光亮之下。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沈怀砚在他心中的地位世界任何珍宝皆无法比拟,他若为君,他便是他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与夫。
常比翼,白头誓。
世间大抵存在着某种世人无法理解的神力,让他拥有了世间独一无二,最会爱人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