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这孩子,可真是娘啊!
看来还是平时锻炼得太少了,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以后还是要额外加练两个小时。
一个大男人成天哭哭啼啼,听着就闹心。
顾长庚很想醒过来,呵斥两句,让这群人闭嘴,却始终是无能为力。
直到小吴哭了一会,猛地站起身来,“我去找沈知青,哪怕你们骂我也要去!
我去求她、哄她、骗她,绑也要把她绑过来!只要她能叫醒营长我给她做牛做马都行!”
见蒋学兵和李大牛还要阻拦,他想一头发疯的小牛犊子,“难道你们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营长死!
大夫也说了,营长这个几天要是不能彻底醒来,可能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李大牛沉默了......
蒋学兵也沉默了......
这种沉默更像是一种默许。
小吴瞬间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外冲......
“不......不许......去。”
这个声音不大,似乎因为那人太久没有说话,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的。
可众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甚至不敢回头看看病房床上的人。
生怕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就连小吴也定在原地,维持着朝外走的姿势。
“不许去!不许去找沈宁!”
顾长庚只觉得嗓子干得厉害,生怕说得晚了,拦不住人,再次费力重复道。
这回病房内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惊喜地扑向病床。
小吴:“营长!”
蒋学兵:“老顾!”
李大牛:“呜呜,我就知道营长你舍不得丢下我!”
蒋学兵还有些理智,“诶,小心点,别压着老顾伤口!”
“诶呀,小吴,老顾没醒你哭,老顾这都醒了,你咋还哭啊!
快快快,快把你眼泪收去叫大夫啊!”
“诶呀!”
......
沈宁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顾长庚刚做完系统的检查,被人推回了病房。
他这次伤得很重,特别是右胳膊,只怕以后再无法从事精密度高的工作。
众人的神色都有些悲伤,可顾长庚看上去倒是平静得很,没有丝毫不满和怨天尤人。
甚至在瞧见沈宁时,还冲她露出了个笑脸,“你来了。”
他的嗓子还有点哑,音调也有些低,落在沈宁的耳朵里,只觉得有些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