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郡主遥望苏砚眉一眼,也是暗自叹息,恐怕木阅微不演这一出,苏砚眉就算不玉殒当场,日后也会被瑶京的留言淹死。莫少珂讲的那个故事会被津津乐道各种渲染,谁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现在好多了,好歹几个人包括凌容君主挡在了苏砚眉前面。
但她面上却是一抹清利:“你倒是涌泉相报了,可你今日一出面讲了这么多露骨的故事,人的初印象很难改变的,你都不怕你名扬瑶京。”
木阅微漫不经心道:“郡主此言差矣,那几个露骨故事是莫少珂妄想的,我只是听到了口无遮拦将其说出来,最多被认为没脑子,别的却沾染不上。且我已经是钦点奕王妃,不怕其它男子因今日之事不敢要我,我是茄子是冬瓜咱们奕王都得收了当王妃!”
说到最后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好像若因此能给墨予珩添点堵她也不枉似的,瑶光郡主顿时无语!
华之琅斜斜看她:就你今天这样还想做奕王妃?大宸国可从未有过在青天白日下说荤段子的王妃,你今天真是勇猛得超乎本公子想象。基本上今天过后奕王要娶你为妃比现在不想娶你还难,皇帝敢提奕王娶你为妃会被各路谏臣的奏折压死!
云衍却认真盯着木阅微一脸忧色:“脸色怎么如此坏?”木阅微的脸色比方才与墨潋瞳闹腾时差了许多。
木阅微揉揉眉间回答:“湖里游水上来就感觉有些累,可能经了湖寒,赶紧结束吧,结束我要提前回隐花居睡觉。”
墨怀臻也发现木阅微脸色略微苍白了点,眉间还有点隐隐青霜气,那可不止像是浸水经寒的模样。墨怀臻早就从华之琅那里知道这小姐可不是寻常闺秀,她没事就会跟边塞小兵似的在偌大的国公府去跑个圈什么的,身体应当不至于这么脆弱,苏御疾那小孩童浸水后都活蹦乱跳的。
墨怀臻望着木阅微沉静思索,不知为何想起那次华之琅在云家亲眼所见,木阅微在挨了云岙十个板子之后直接吐血晕倒的事情,在瑾王府澹烟居华之琅纳闷提起这一茬时,墨怀臻也有如此异样的感觉。
魏无讳则特别惊奇,她的居所还真叫隐花居,她还真当自己是隐逸者?怪不得今日秋菊诗赋如此了得,也算对头了她的心性,魏无讳自己不喜繁花,却独爱傲霜秋菊,所以之前才心血来潮提起要木阅微为他赋秋菊诗一首。然这木小姐哪像个隐世之人,她和自己一般,大隐隐于朝才对吧!